太平經(jīng)(32)
“何其重也?”“真人其愚暗不解,何哉?人得生于天,長于地,天地愁苦有病,故作怪變以報其子,欲樂見理;愚民反共斷絕天辭,天地大怒之。帝王,民臣之父母也,民臣反共欺其父母,使其常用心意愁困,而不能平其治,咎莫大焉。天地開辟以來,承負之厄會大積,悉起于是,故使民間上書也。今陽明德君治,天難愁苦之,故使吾言也!薄吧圃丈圃眨
“行,今為真人道之。今天下日蝕,極天下之大怪也,尚或有睹,或有不睹。天下之災(zāi)異怪變?nèi)f類,皆天地陰陽之變革談?wù)Z也。或國不睹而州睹,或州不睹而郡睹,或郡不睹而縣睹,或縣不睹而鄉(xiāng)亭睹,或鄉(xiāng)亭不睹而民間人睹,或甲里不睹而乙里睹,故古者賢圣之治,下及庶賤者,樂得異聞,以稱天心地意,以安其身也。故其治獨常安平,與天合同也。
今太平盛氣至,有一事不得,輒有不和,即天正氣為不至。比若愚民竭水而漁,蛟龍為不見,此之謂也。今故悉使民間言事,乃不失天心絲發(fā)之間,乃治可安也。民間自力集上書,部諸長吏亦且恐后民言事,且力遣吏問民間所睹,疾復(fù)上之,則變?yōu)臒o有失也。如是,皇天后土為其大喜,愛其帝王!
“以何明之乎?”“然有證:乃日月為其大明,列星守度,不亂錯行,是天喜之證也;地喜則百川順流,不妄動出,萬物見養(yǎng)長好善也,即是地之悅喜之證也。真人知之耶?”
“唯唯。天師幸哀愚生,得其事者進問,緣見待厚,乃得悉問所疑。今使民間記災(zāi)變怪,云何哉?”“然,善乎子問事也。然當(dāng)見之時,支日晏蚤戶記之,月盡者共集議之,可上而上之;未足上者,復(fù)待后月災(zāi)異,如此縣邑長吏,且取晏蚤之時于民間也,則可謂為不失天之災(zāi)絲發(fā)之間也。
吏亦畏民,民亦畏吏,兩相畏恐,所上皆得實,不失銖分之間。則令帝王安坐幽室無憂矣。民臣百姓大小,盡忠信,得達其情實矣,天下莫不歡喜。如有止者,即共記之,皆應(yīng)奸臣不忠孝之民,無知天地,共欺其上,使上聰明斷絕,是大過也。故當(dāng)共急記之,真人知之耶?”“唯唯。”“行去,有疑來問之。”
“今六真人俱歸慕思,惟天師使長吏民間共記災(zāi)異變怪,皆當(dāng)共記何等者哉?”“善乎!六子問事詳善,不失天心,不負德君,是為有功于天地,萬物莫不被蒙之也。所以然者,乃其為天問事□□,悉究竟詳善,故不失銖分。天地陰陽、三光五行、四時神?、萬物所欲言,悉得見,故為大有功也。子知之耶?”“唯唯!薄靶,今為六真人陳之,詳自隨而記之。”“唯唯!
“然,夫大災(zāi)異變怪者,是天地之大談也;中災(zāi)異變怪者,是天地之中談也;小災(zāi)異變怪者,是天地之小談也。子欲樂知其大意要,比若人,大事大談,中事中談,小事小談。此大小,皆有可言也,不空見也。天地不妄欺人也,見大善瑞應(yīng),是其大悅喜也;見中善瑞應(yīng),是其中悅喜也;見小善瑞應(yīng),是其小悅喜也。見大惡兇不祥,是天地之大怒也;見中惡兇不祥,是天地之中怒也;見小惡兇不祥,是天地之小怒也。平平無善變,亦無惡變,是其平平,亦不喜,亦不怒。子知之耶?”“唯唯。”
“災(zāi)異變怪,大小記之,勿失銖分也。”“何其悉詳乎?”“真人何其愚也!過大小,盡當(dāng)見知,善惡大小,亦悉當(dāng)見知也。善者當(dāng)謝其功,以善逾異之;過者數(shù)讓之,以稱天地之心意。子欲知其效者,天,比若人君長也,一小言不見從,則小恨;更中言,中言不見從,則更大恨;更大言,則為害矣。故當(dāng)大小記之,不當(dāng)使天地恨怒也!
“善哉善哉!愿聞所記意!薄坝涀児譃(zāi)異疾病,大小多少,風(fēng)雨非常,人民萬物所病苦大小,皆集議而記之。所以使其共記之者,吏自相知長短,民民自相知長短;迫近山阜而居者,知山阜變;近市城郭而居者,知市城郭變;近平土而居者,知平土變;近水下田而居者,知水下田變;高下外內(nèi),悉得知之,故無失也。是立致太平之術(shù)也,而帝王所宜用,不失大心之法也。真人知之耶?”“唯唯。”
“行,子已知之矣。天地開辟以來,所以多承負之災(zāi)者,由其記事不及民間大小,共集記之故也。有變怪,反乃他所長吏來行之。比近各為其部界長吏諱不言,共匿之,因使天地辭語斷絕,不得上通達其帝王,為害甚深,令天悒悒,災(zāi)為之復(fù)增益,咎在此也。
他所長吏來考事,安知民間素所苦者乎?或相與厚善,反復(fù)相與共隱匿之;或得素有所不比之家,反復(fù)增加災(zāi),妄增益其事,故之也,共匿之,則使天地談斷絕;加故,共冤無罪之人;復(fù)令下比貨財相隨,此三事,皆為大害冤結(jié)氣,復(fù)更增其災(zāi)害也,故其治殊不可平也。
令夫太陽興平氣盛出,德君當(dāng)治,天下太平,莫不各得其所者,是故六真人來,為其具問事,吾為其悉語也。子知之耶?”“唯唯!
“是故天將興佑帝王,皆令自有意。從古到今,將興佑之,輒為奇文異策,令可案以治,故所為者,悉大吉也。將不佑利之,悉斷之奇文異策,使不得之也;如得之,又使其心愚,不知策而用之也。將興利之,使其心曠然開通,而好嬉用之也。此者,天之格法也,不欺人也。故凡人將興者,多好善;將衰者,多好惡也;將吉者,易開導(dǎo)也;將兇者,好抵冒人也,不可開導(dǎo)也。真人知之耶?”“唯唯!
“是故天者常佑善人,道者思歸有德;故天者不肯佑惡人,道者不肯附于愚蔽人也。故常敕真人,以付歸有德之君也。所以悉記其災(zāi)異變怪,大小善惡,外內(nèi)遠近者,欲令上有德之君,與眾賢原其災(zāi)異所起。夫天下變怪災(zāi)異,皆象其事,法其行,緣類而生,眾賢共集議思之,曠然如其意,以其事類考問之,則得之矣,則天地日為其大喜,帝王日為其大安。如此,則德究洽于神?,莫不饗應(yīng)。
欲知其大效,天下所疾苦,災(zāi)異悉盡,民臣悉善,應(yīng)詔書而行,不失銖分,下不欺其上之明效也。有余多害,自若多欺者;少害,少欺者;無一余害,無一欺者。常安觀下所上,以占民臣大小忠信與不,以其事對之,比若窺明鏡,相對而面語!薄吧裨眨榈廊缢!薄按四颂煊由系轮悠渲翁煜轮R也。真人知之耶?”“唯唯!
“行去,付上德之君急急。一人獨上書,名為投書。治事付一信,名為大欺,與皇天為重怨,天道為其常亂也。二人共上書,名為太陰,合奸共欺,二猾人固固相敕戒,或共有怨惡共上之,共為虛偽也,與地為咎,地道為其大亂也。三人共上書,固固尚不實,三人固固可相敕教,共有所疾共上事,以公報私,固固為共欺其上也,與中和為仇,令和氣大亂也。
四人共上書,中輒有畏事不真者,為傍人所得長短,為罪名固固耶,將似類真也,其不信者,亂四時也。五人共上書,似真未信□□也,其不信者,輒亂五行也。六人共上書,將真未信也,其不信者,輒亂六合也。七人共上書似信,八人近真,九人近實,十人而小□□!
“今天師何其疑之多也?愿聞其要意!薄叭唬砸芍嗾,或五方好猾人,俱自有私怨咎,以公報私,固固可共相與為大欺,猾奸人亂天地道而誤上,故未疾純敢信之也,但為小□□。
是故使眾人老小,賢不肖男女,下及奴婢者,大小集議,不可得以偽。其以公報私也,中會有不安而言之者,或有不肖,或有輕口不能匿,或有老人,壽在旦暮,不復(fù)忌諱,或有婦女小兒行言,不能隱匿,共為奸也。故其事會泄,故無奸悉得真也,得真則天地心調(diào)。真人知之耶?”“唯唯。”
“本帝王所以連連相承負之過責(zé),治常失天心,流災(zāi)不絕,絕者復(fù)起,皇天不安,多害氣疾病,不得久大樂,須臾樂者復(fù)惡,其大咎正在此猾奸人,共背天地而欺帝王。人乃以天地為命,以帝王為父母,愚人及背其命而共欺其父母,故天地共憎之,帝王惡之。其法惡,死有余罪,當(dāng)流后生也。是故災(zāi)不絕,害日多,人壽日少,萬物常亂也,正咎在是也。豈真人已大覺重知之耶?”“唯唯!
“子可謂已知之矣。是故吾知皇天深疾惡,是故吾使是文復(fù)重□□為其平。遺失其一事,一事可起,失之于前,得之于后,此事尤重,天大惡之也。吾知其□□,以示敕真人,以付歸上道德之君,得而行之,與神無異也,乃且太平上皇正氣立自來也。吾之文,不敢負天地,不負上德君,不負后生下古之人,不負萬物,行之立效!
“善哉善哉!愿聞一人上書,何故亂天?二人何故亂地?”“然此者,各從其家。并策相應(yīng)者,相感動,此自然法。子知之耶?”“唯唯!薄靶校右阎。天下之事,各從其類也!
“愿問天師,今應(yīng)此文言為之,寧能盡實核,天下悉信耶?”“然,天下悉信矣!薄霸嘎勂湟狻!薄叭,且語真人大要。說今是主者長吏,亦畏民泄其事,而生之六考問,長得其信也;民亦畏縣官得其短,亦復(fù)信也;縣官長吏居民,亦畏行于他方上書者,得其短,亦信也;行上書者,亦畏縣長吏居民得其短也,亦信也;更相畏,非敢有妄語者也,亦非有可隱也,是故使三處上書,縣官與居民與行者,悉旦三相應(yīng),不失銖分也!
“神哉!為道如此。愿聞到也所集議,人當(dāng)于何期乎?”“善哉,子之言。悉記于太平來善之宅下。”“何必于此?”“然,其有奇方殊文,可使投于太平來善宅中。因集議善惡于其下,而四方共上事也,為一人議。中悔而止,或為旁人所止,上書便在方道中止,意以其所匿事罪之。如此,書者天下已得矣,帝王已長游矣。”
“善哉善哉!今天師文積備多,當(dāng)盡何投之?”“其文獨為上出者止于上,悉為天下事出者悉出之。子知之耶?”“唯唯!薄靶腥。夫上德之君,天自使有圣心,且緣是自有善意,自有善令。儀此為天法,不失絲發(fā)也。事亦不可勝記,?辔。行去。”“唯唯!
右天告六真人使重知三道行文書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