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儀禮注疏卷三十四 喪服第十一在線閱讀

作者:佚名 文章來源:不詳 請你點此糾錯或發(fā)表評論

卷三十四 喪服第十一

  朋友皆在他邦,袒免,歸則已。謂服無親者,當為之主,每至袒時則袒,袒則去冠,代之以免。舊說云,以為免,象冠,廣一寸。已猶止也。歸有主,則止也。主若幼少,則未止!缎∮洝吩唬骸按蠊φ咧魅酥畣,有三年者,則必為之再祭,朋友虞祔而已!

[疏]
  ○注“謂服”至“而已”。
  ○釋曰:謂同門曰朋,同志曰友。或其游學(xué),皆在他國而死者,每至可袒之節(jié),則為之袒而免,與宗族五世袒免同。云“歸則已”者,謂在他國袒免,為死者無主,歸至家,自有主,則止,不為袒免也。鄭云“謂服無親者當為之主”者,以其有親入五服,今言朋友,故知是義合之輕,無親者也。既孤在外,明為之作主可知。云“每至袒時則袒”者,凡喪至小斂節(jié),主人素冠環(huán)绖以視,斂訖,投冠括發(fā),將括發(fā),先袒,乃括發(fā),括發(fā)據(jù)正。主人齊衰已下,皆以免代冠,以冠不居,肉袒之,禮故也。云“舊說云以為免,象冠,廣一寸”者,鄭注《士喪禮》云“免之制未聞”,舊說以為如冠狀,廣一寸。引《喪服小記》曰齊衰括發(fā)以麻,免而以布,此用麻布為之,狀如今之著幓頭矣。自項中而前,反於項上,卻繞紒也,是著免之義也。云“歸有主則止也,主若幼少則未止”者,本以在外為無主,與之為主,今至家,主若幼少,不能為主,則朋友猶為之主,未止。引《小記》者,證主幼少不能主喪,朋友為主之義。以雖有子,是三年之人,小不能為主,大功為主者,為之再祭,謂練祥。朋友輕,為之虞祔而已。以其又無大功已下之親,此朋友自外來及在家,朋友皆得為主,虞祔乃去,彼鄭注以義推之。又云小功緦麻,為之練祭可也。是親疏差降之法也。

朋友,麻。朋友雖無親,有同道之恩,相為服緦之绖帶!短垂吩唬骸叭壕觿t绖,出則否!逼浞醴!吨芏Y》曰:凡吊,當事則弁绖。服弁绖?wù),如爵弁而素,加環(huán)绖也。其服有三:錫衰也,緦衰也,疑衰也。王為三公六卿錫衰,為諸侯緦衰,為大夫士疑衰。諸侯卿及大夫亦以錫衰為吊服,當事乃弁绖,否則皮弁,辟天子也。士以緦衰為喪服,其吊服則疑衰也。舊說以為士吊服布上素下,或曰素委貌冠加朝服!墩撜Z》曰:“緇衣羔裘。”又曰:“羔裘玄冠不以吊。”何朝服之有乎?然則二者皆有似也。此實疑衰也,其弁绖皮弁之時,則如卿大夫然。又改其裳以素,辟諸侯也。朋友之相為服,即士吊服疑衰素裳。庶人不爵弁,則其吊服素冠委貌。

[疏]
  ○注“朋友”至“委貌”。
  ○釋曰:云“朋友麻”者,上文據(jù)在他國,加袒免,今此在國,相為吊服,麻绖帶而已。注云“朋友雖無親,有同道之恩,相為服緦之绖帶”者,案《禮記·禮運》云“人其父生而師教之”,朋友成之。又《學(xué)記》云:“獨學(xué)而無友,則孤陋而寡聞!薄墩撜Z》云:“以文會友,以友輔仁!币源硕,人須朋友而成也。故云朋友雖無親,有同道之恩,故為之服。知緦之绖帶者,以其緦是五服之輕,為朋友之绖帶約與之等,故云緦之绖帶也。云“《檀弓》曰群居則绖,出則否”者,彼注群,謂七十二弟子相為朋友。彼亦是朋友相為之法。云居則绖,绖謂在家居止則為之绖,出家行道則否。引之者,證此亦然也。彼又云:“孔子之喪,二三子皆绖而出!笔菫閹煶鲂幸嗬勔。云“其服,吊服也”者,以其不在五服,五服之外唯有吊服,故即引《周禮》吊服之等也。《周禮》者,《司服職》文。彼云:“凡吊事,弁绖服!编嵶⒁嘣啤佰屠?wù)撸缇糅投丶迎h(huán)绖”也。言爵弁者,制如冕,以木為中榦,廣八寸,長尺六寸,前低一寸二分,以三升布,上玄下纁。爵弁之體,廣長亦然,亦以三升布,但染作爵頭色,赤多黑少之色,置之於版上,今則以素為之。又加環(huán)绖?wù),一股麻為骨,又以一股麻為繩,纏之如環(huán)然,謂之環(huán)绖加於素弁之上。彼注云“绖大如緦”之绖,是吊服之绖。但此文云“朋友麻”,鄭引《周禮》王吊諸臣之绖及三衰證此者,以其王於諸臣,諸侯於諸臣,皆有朋友之義,故《泰誓》武王謂諸侯云我“友邦冢君”,是謂諸侯為友。《洛誥》周公謂武王云“孺子其朋”,是王以諸臣為朋。諸侯於臣亦有朋友之義可知。故引《周禮》弁绖與三衰證此朋友麻也。若然,弁绖唯一衰則有三,則一弁冠三衰也。云“其服有三,錫衰也,緦麻也,疑衰也”者,案彼云:“王為三公六卿錫衰,為諸侯緦衰,為大夫士疑衰!编嵥巨r(nóng)云:“錫,麻之滑易者也。十五升去其半,有事其布,無事其縷。緦亦十五升去其半,有事其縷,無事其布。疑衰十四升,玄謂無事其縷,哀在內(nèi);無事其布,哀在外。疑之言擬也,擬於吉”者也。云“諸侯及卿大夫亦以錫衰為吊服,當事乃弁绖,否則皮弁,辟天子也”者,案《禮記·服問》云:“公為卿大夫錫衰以居,出亦如之,當事則弁绖。大夫相為亦然。為其妻,往則服之,出則否!弊⒃疲骸俺,謂以他事不至喪所!笔侵T侯及卿大夫亦以錫衰為吊服也。天子常弁绖,諸侯卿大夫當事大斂、小斂及殯時,乃弁绖,非此時則皮弁,是辟天子也。云“士以緦衰為喪服”者,士卑,無降服,是以緦為喪服。既以緦為喪服,不得復(fù)將緦為吊服,故向下取疑衰為吊服也。舊說者以士吊服無文,故舊說云“以為士吊服布上素下”,云或曰“素委貌冠加朝服”者,前有此二種解者,故鄭引《論語》破之。云“《論語》曰緇衣羔裘”,言此者,欲解緇衣羔裘與下羔裘玄冠為一物,并是朝服。是以云又曰“羔裘玄冠不以吊”,何朝服之有乎?此破舊以言朝服,不合首加素委貌,又布上素下,近是天子之朝服,又不言首所加,故非之也。云“然則二者皆有似也”者,以其未小斂已前,容有著朝服吊法,則子游、曾子吊是也,但非正吊法之服。又布上素下,近士之吊服素下,故云二者皆有似也。云“此實疑衰也”者,總破二者也。云“弁绖皮弁之時,則如卿大夫然”者,以其三衰共有弁绖,當事著皮弁亦同,故知二者如卿大夫然也。云“又改其裳,以素辟諸侯也”者,諸侯及卿大夫否則皮弁,辟天子,此諸侯之士不著疑裳而用素,又辟諸侯也。云“朋友之相為服,即士吊服疑衰素裳”者,是鄭正解士之吊服。云“庶人不爵弁”者,則其冠素委貌,不言其服,則白布深衣,以白布深衣,庶人之常服,又尊卑始死,未成服已前服之,故庶人得為吊服也。向來所釋,皆據(jù)鄭君所引而言,案《司服》諸侯如王之服言之,鄭則諸侯皆如王,亦有三衰服,問直云君吊用錫衰,未辨緦衰、疑衰所施用。案《文王世子》注云:“君雖不服臣,卿大夫死則皮弁錫衰以居往吊,當事則弁绖,於士蓋疑衰,同姓則緦衰!比羧,案《士喪禮》:“君若有賜焉則視斂。”注云:“賜,恩惠也。斂,大斂。君視大斂,皮弁服,襲裘,主人成服之后往,則錫衰。”此注又與《文王世子》違者,《士喪禮》既言有恩惠,則君與此士有師友之恩,特加與卿大夫同,其諸侯卿大夫則有錫衰,士唯疑衰。其天子卿大夫士既執(zhí)摯與諸侯之臣同,則吊服亦同也。天子孤與卿同六命,又亦名為卿,諸侯孤雖四命,與卿異,及其聘之介數(shù),與卿降君二等等同,則孤吊服皆與卿同也。天子三公與王子母弟得稱諸侯,其吊服亦與畿外諸侯同三衰也。凡吊服直云素弁環(huán)绖,不言帶,或有解云有绖無帶。但吊服既著衰,首有绖,不可著吉時之大帶,吉時之大帶既有采矣。麻既不加于采,采可得加於兇服乎?明不可也。案此經(jīng)注服緦之绖帶,則三衰绖帶同有可知。其以三衰所用,皆是朋友,故知凡吊皆有帶矣。首言環(huán)绖,則其帶未必如環(huán),但亦五分去一為帶,糾之矣,其吊服除之。案《雜記》云:“君於卿大夫,比葬不食肉,比卒哭不舉樂。”是知未吉,則凡吊服亦當依氣節(jié)而除,并與緦麻同三月除之矣。為士雖比殯不舉樂,其服亦當既葬除矣。

君之所為兄弟服,室老降一等。公士大夫之君。

[疏]
  ○注“公士”至“之君”。
  ○釋曰:天子諸侯絕期,今言為兄弟服,明是公士大夫之君。於旁親降一等者,室老家相降一等,不言士,士邑宰遠臣,不從服。若然,室老似正君近臣,故從君所服也。

夫之所為兄弟服,妻降一等。庶子為后者,為其外祖父母、從母、舅無服。不為后,如邦人。

[疏]
  ○釋曰:妻從夫服其族親,即上經(jīng)夫之諸祖父母,見於《緦麻章》。夫之世叔見於《大功章》,夫之昆弟之子不降嫂叔,又無服。今言從夫降一等,記其不見者,當是夫之從母之類乎?云“庶子為后者,為其外祖父母從母舅無服”者,以其與尊者為一體,既不得服所出母,是以母黨皆不服之,不言兄弟而顯尊親之名者。雷氏云:“為父后者服其本族!比粞孕值埽直咀逡酂o服,故汎著其尊親之號,以別於族人也。

宗子孤為殤,大功衰、小功衰皆三月。親則月筭如邦人。言孤,有不孤者。不孤,則族人不為殤服服之也。不孤,謂父有廢疾,若年七十而老,子代主宗事者也。孤為殤,長殤、中殤大功衰,下殤小功衰,皆如殤服而三月,謂與宗子絕屬者也。親,謂在五屬之內(nèi)。筭,數(shù)也。月數(shù)如邦人者,與宗子有期之親者,成人服之齊衰期,長殤,大功衰九月,中殤,大功衰七月,下殤,小功衰五月。有大功之親者,成人服之齊衰三月。卒哭,受以大功衰九月。其長殤、中殤,大功衰五月;下殤,小功衰三月。有小功之親者,成人服之齊衰三月。卒哭,受以小功衰五月。其殤與絕屬者同。有緦麻之親者,成人及殤,皆與絕屬者同。

[疏]注“言孤”至“者同”。
  ○釋曰:宗子,謂繼別為大宗,百世不遷,收族者也。云“孤為殤”者,謂無父未冠而死者也。云“大功衰、小功衰”者,以其成人齊衰,故長殤、中殤皆在大功衰,下殤在小功衰也。云“皆三月”者,以其衰雖降月,本三月法,一時不可更服,故還依本三月也。云“親則月筭如邦人”者,上三月者,是絕屬者,若在五屬之內(nèi)親者,月數(shù)當依本親為限,故云如邦人也。注云“言孤有不孤”者,鄭以記文云孤,明對不孤者,故《曲禮》注云:“是謂宗子不孤!北瞬还聦Υ斯乱病T啤安还聞t族人不為殤服服之也”者,以父在,猶如周之道有適子無適孫,以其父在,為適子則不為適孫服,同於庶孫,明此本無服,父在亦不為之服殤可知也。云“不孤謂父有廢疾”者,案《喪服小記》云:“適婦不為舅后者,則姑為之小功!弊⒃疲骸爸^夫有廢疾他故,若死而無子,不受重者!笔亲硬还。謂父有廢疾不立,其子代父主宗事。云“若年七十而老,子代主宗事”者,案《曲禮》云:“七十曰老,而傳!弊⒃疲骸皞骷沂氯巫訉O。”是謂宗子不孤,是父年七十,子代主宗事者。云“與宗子有期之親者,成人服之齊衰期”者,謂宗子親昆弟及伯叔昆弟之子,姑姊妹在室之等皆是也。自大功親以下,盡小功親以上,成人月數(shù)雖依本皆服齊衰者,以其絕屬者,猶齊衰三月。明親者無問大功、小功、緦麻,皆齊衰者也。既皆齊衰,故三月既葬,受服乃始受以大功、小功、齊衰也。至於小功親已下,殤與絕屬者同者,以其成人小功五月,殤即入三月,是以與絕屬者同皆大功衰、小功衰三月,故與絕屬者同也。云“有緦麻之親者,成人及殤皆與絕屬者同”者,以其絕屬者為宗子齊衰三月,緦麻親亦三月,是以成人及殤死皆與絕屬者同也。

改葬,緦。謂墳?zāi)挂运时缐模瑢⑼鍪岩。言改葬者,明棺物毀敗,改設(shè)之,如葬時也。其奠如大斂,從廟之廟,從墓之墓,禮宜同也。服緦者,臣為君也,子為父也,妻為夫也。必服緦者,親見尸柩,不可以無服,緦三月而除之。

[疏]注“謂墳”至“除之”。
  ○釋曰:云“謂墳?zāi)挂运时缐模瑢⑼鍪颜咭病闭,鄭解改葬之意。云他故者,謂若遭水潦漂蕩之等,墳?zāi)贡缐,將亡失尸柩,故須別處改葬也。云“改葬者,明棺物毀敗,改設(shè)之,如葬時也”者,直言棺物毀敗而改設(shè),不言依服,則所設(shè)者,唯此棺如葬時也。云“其奠如大斂”者,案《既夕》記朝廟至廟中更設(shè)遷祖奠云“如大斂奠”,即此移柩向新葬之處所設(shè)之奠亦如大斂之奠,士用肫三鼎,則大夫已上更加牲牢。大夫用特牲,諸侯用少牢,天子用大牢可知。云“從廟之廟,從墓之墓,禮宜同也”者,即設(shè)奠之禮,朝廟是也。又朝廟載柩之時,士用輁軸,大夫已上用輴,不用蜃車,飾以帷荒,則此從墓之墓亦與朝廟同可知,故云禮宜同也。云“服緦者,臣為君也,子為父也,妻為夫也”,知者,若更言馀服,無妨更及齊衰已下,今直言緦之輕服,明知唯據(jù)極重而言,故以三等也。不言妾為君,以不得體君,差輕故也。不言女子子,婦人外成,在家又非常,故亦不言。諸侯為天子,諸侯在畿外差遠,改葬不來,故亦不言也。云“必服緦者,親見尸柩,不可以無服”者,君親死已多時,哀殺已久,可以無服,但親見君父尸柩,暫時之痛,不可不制服以表哀,故皆服緦也。故云“三月而除”者,謂葬時服之,及其除也,亦法天道一時,故亦三月除也。若然,鄭言三等,舉痛極者而言,父為長子,子為母,亦與此同也。

童子,唯當室緦。童子,未冠之稱也。當室者,為父后,承家事者,為家主,與族人為禮。於有親者,雖恩不至,不可以無服也。

[疏]注“童子”至“服也”。
  ○釋曰:此云“當室”者,《周禮》謂之“門子”,與宗室往來,故為族人有緦服。云“童子,未冠之稱”者,謂十九已下。案《內(nèi)則》年二十“敦行孝弟”,十九已下,未能敦行孝弟,非當室則無緦麻,以當室故服緦也。云“當室者,為父后,承家事者”,以其言當室,是代父當家事,故云“為家主,與族人為禮”!办队杏H者”,則族內(nèi)四緦麻以來皆是也。云“雖恩不至,不可以無服也”者,以其童子未能敦行孝弟,故云恩不至,與族為禮而為服,故服之也。若然,不在《緦章》者,若在《緦章》則外內(nèi)俱報,此當室童子,直與族人為禮,有此服不及外親,故不在《緦章》而在此記也。

傳曰:不當室則無緦服也。

[疏]釋曰:記自云“唯當室緦”,自然不當室則無緦服。而傳言之者,案《曲禮》云:“孤子當室,冠衣不純采!钡枪伦,皆不純以采!肚Y》言之者,嫌當室與不當室異,故言之。此傳恐不當室與當室者同,故明之也。

凡妾為私兄弟,如邦人。嫌厭降之也。私兄弟,自其族親也。然則女君有以尊降其兄弟者,謂士之女為大夫妻,大夫之女為諸侯夫人,諸侯之女為天王后也。父卒,昆弟之為父后者宗子,亦不敢降也。

[疏]注“嫌厭”至“降也”。
  ○釋曰:妾言“凡”者,總天子以下至士,故凡以該之也。云“嫌厭降之也”者,解記此之意,君與女君不厭妾,故云嫌厭之,其實不厭,故記人明之。云“私兄弟自其族親也”者,以其兄弟總外內(nèi)之稱,若言私兄弟,則妾家族親也。云“然則女君有以尊降其兄弟者”,以其女君與君體敵,故得降其兄弟旁親之等。子尊不加父母,唯不降父母,則可降其兄弟旁親。云“謂士之女為大夫妻,大夫之女為諸侯夫人,諸侯之女為天王后”者,此等皆得降其兄弟旁親也。云“父卒,昆弟之為父后者宗子,亦不敢降也”者,雖得降其兄弟,此為父后者,不得降,容有歸宗之義,歸於此家,故不降。

大夫吊於命婦,錫衰。命婦吊於大夫,亦錫衰。吊於命婦,命婦死也。吊於大夫,大夫死也。《小記》曰:“諸侯吊,必皮弁錫衰!薄斗䥺枴吩唬骸肮珵榍浯蠓蝈a衰以居,出亦如之,當事則弁绖。大夫相為亦然。為其妻,往則服之,出則否!

[疏]注“吊於”至“則否”。
  ○釋曰:云“吊於命婦,命婦死也”者,鄭恐以記云大夫吊命婦者,以為大夫死,其妻受吊於命婦,故云命婦死也。知不吊命婦,為命婦夫死者,以其記人作文,宜先吊大夫身,然后吊其婦,故以命婦死吊其夫解之也。引《小記》者,以記人直言身上衰,不言首服,故引《小記》也。言“諸侯吊,必皮弁”者,言諸侯不言君,謂諸侯因朝吊異國之臣,著皮弁錫衰,雖成服后,亦不弁绖也。引《服問》者,有己君并有卿大夫與命婦相吊法。云“以居”者,君在家服之,出亦如之,出行不至喪所,亦服之。云“當事則弁绖”者,謂當大、小斂及殯,皆弁绖也。云“大夫相為亦然”者,一與君為卿大夫同,為其妻降于大夫,出則否。引之者,證大夫與命婦相吊服錫衰同也。

傳曰:錫者何也?麻之有錫者也。錫者,十五升抽其半,無事其縷,有事其布,曰錫。謂之錫者,治其布,使之滑易也。錫者,不治其縷,哀在內(nèi)也。緦者不治其布,哀在外。君及卿大夫吊士,雖當事,皮錫衰而已。士之相吊,則如朋友服矣,疑衰素裳,凡婦人相吊,吉笄無首,素總。

[疏]注“謂之”至“素總”。
  ○釋曰:問者先問其名,答云“麻之有錫者也”,答以名“錫”之意。但言麻者,以麻表布之縷也,又云“錫者,十五升抽其半”者,以其縷之多少與緦同。云“無事其縷,有事其布”者,事猶治也,謂不治其縷,治其布,以哀在內(nèi),故也。緦則治縷,不治布,哀在外,以其王為三公六卿,重於畿外諸侯故也。鄭云謂之錫者,治其布使之滑易,以治解事,以滑易解錫,謂使錫錫然滑易也。云“君及卿大夫吊士,雖當事,皮弁錫衰而已”者,是士輕,無服弁绖之禮,有事無事皆皮弁衰而已,見其不足之意也。若然,《文王世子》注:“諸侯為異姓之士疑衰,同姓之士緦衰!苯裱允颗c大夫又同錫衰者,此言與《士喪禮》注同,亦是君於此士有師友之恩者也。云“士之相吊,則如朋友服矣”者,朋友麻,是朋友服也。上注士吊服用疑衰素裳,腰首服麻吊,亦朋友服也。云“凡婦人相吊,吉笄無首,素總”者,上文命婦吊於大夫錫衰,未解首服,至此乃解之者,婦人吊之首服無文,故特傳釋錫衰后,下近“婦人吉笄無首布總”乃解之。必知用吉笄無首素總者,下文女子子為父母卒哭,折吉笄之首,布總,此吊服用吉笄無首,素總。又男子冠,婦人笄,相對,婦人喪服,又笄裛相對,上注男子吊用素冠,故知婦人吊亦吉笄無首,素總也。

女子子適人者為其父母,婦為舅姑,惡笄有首以髽。卒哭,子折笄首以笄,布總。言以髽,則髽有著笄者明矣。

[疏]注“言以”至“明矣”。
  ○釋曰:此二者皆期服,但婦人以飾事人,是以雖居喪內(nèi),不可頓去修容,故使惡笄而有首。至卒哭,女子子哀殺歸於夫氏,故折吉笄之首而著布總也。案《斬衰章》“吉笄尺二寸”,斬衰以箭,笄長尺!短垂俘R衰笄亦云尺,則齊衰已下皆與斬同一尺,不可更變,故折吉笄首而已。其總,斬衰已六升,長六寸,鄭注:總六升,象冠數(shù)。則齊衰總亦象冠數(shù)。正服,齊衰冠八升,則正齊衰總亦八升,是以總長八寸。笄總與斬衰長短為差,但笄不可更變,折其首總可更變,宜從大功總十升之布總也。言以髽者則髽有著笄明矣,鄭言此者,舊有人解《喪服小記》云“男子免而婦人髽”,免而無笄,則髽亦無笄矣。但免、髽自相對,不得以婦人與男子有笄無笄相對,故鄭以經(jīng)云“惡笄”有首以髽,髽笄連言,則髽有著笄明矣。

傳曰:笄有首者,惡笄之有首也。惡笄者,櫛笄也。折笄首者,折吉笄之首也。吉笄者,象笄也。何以言子折笄首而不言婦?終之也。櫛笄者,以櫛之木為笄,或曰榛笄。有首者,若今時刻鏤摘頭矣。卒哭而喪之大事畢,女子子可以歸於夫家而著吉笄。吉笄尊,變其尊者,婦人之義也。折其首者,為其大飾也。據(jù)在夫家,宜言婦。終之者,終子道於父母之恩。

[疏]注“櫛笄”至“之恩”。
  ○釋曰:案記自云“惡笄之有首也”,即惡笄自有首明矣。而傳更云“笄有首”,重言之者,但惡者,直木理粗惡,非木之名。若然,斬衰笄用箭,齊衰用櫛,俱是惡。傳恐名通於箭,故重疊言之,名不通於箭,直謂此齊衰櫛木為惡木也。又云“惡笄者,櫛笄也”者,既疊不通箭,乃釋木名,故云櫛木之笄也。云“折笄首者,折吉笄之首也”者,以記折笄首,文承惡笄之下,恐折惡笄之首,故傳辨之。以折首去飾,不可以初喪重時有首,至卒哭哀殺之后,乃更去首,應(yīng)輕更重,於義不可。故傳以為初死惡笄有首,至卒哭更著吉笄,嫌其大飾,乃折去首而著之也。又云“吉笄者,象笄也”者,傳明吉時之笄以象骨為之,據(jù)大夫士而言。案《弁師》天子諸侯笄皆玉也。鄭云“櫛笄者,以櫛之木為笄”者,此櫛亦非木名。案《玉藻》云沐“櫛用椫櫛,發(fā)晞用象櫛”,鄭云:“椫,白理木為櫛。”櫛即梳也,以白理木為梳櫛也。彼椫木與象櫛相對,此櫛笄與象笄相對,故鄭云櫛笄者以櫛之木為笄。云“或曰榛笄”者,案《檀弓》云:“南宮縚之妻之姑之喪,夫子誨之髽,曰:爾毋從從爾,爾毋扈扈爾。蓋榛以為笄,長尺而總八寸。”彼為姑用榛木為笄,此亦婦人為姑,與彼同。但此用椫木,彼用櫛木,不同耳。蓋二木俱用,故鄭兩存之也。云“笄有首者,若今刻鏤摘頭矣”,鄭時摘頭之物刻鏤為之,此笄亦在頭,而去首為大飾,明首亦刻鏤之,故舉漢法況之也。云“卒哭而喪之大事畢,女子子可以歸於夫家”者,但以出適女子與在家婦俱著惡笄,婦不言卒哭折吉笄首,女子子即言折吉笄之首,明女子子有所為,故獨折笄首耳。所為者,以女子外成,既以哀殺事人,可以加容,故著吉笄,仍為大飾,折去其首,故以歸於夫家解之。若然,《喪大記》云女子子“既練而歸”,與此注違者,彼小祥,歸是其正法,此歸者,容有故許之歸,故云“可以”,權(quán)許之耳。云“吉笄尊,變其尊者婦人之義也”,婦人之事人,不可頓兇居喪,不可盡飾,故著吉笄,又折笄首,是婦人事人之義,異於男子也。若然,案《服問》云:“男子重首,婦人重要!贝嗽企亲鹫撸四信鄬,故云婦人重要。若婦人不同,對男子,然亦是上體尊於下體。故云笄尊也。云“據(jù)在夫家,宜言婦”者,傳解記文女子適人猶云“子折笄首”。云“終之者,終子道於父母之恩”者,子對父母生稱父對舅姑立名,出適應(yīng)稱婦,故雖出適猶稱子,終初未出適之恩也。

妾為女君、君之長子,惡笄有首,布總。

[疏]釋曰:妾為女君之服,得與女君同,為長子亦三年。但為情輕,故與上文婦事舅姑齊衰同,惡笄有首,布總也。

凡衰,外削幅。裳,內(nèi)削幅,幅三袧。削猶殺也。大古冠布衣布,先知為上,外殺其幅,以便體也。后知為下,內(nèi)殺其幅,稍有飾也。后世圣人易之,以此為喪服。袧者,謂辟兩側(cè),空中央也。祭服朝服,辟積無數(shù)。凡裳,前三幅,后四幅也。

[疏]注“削猶”至“幅也”。
  ○釋曰:自此已下盡“袪尺二寸”,記人記衰裳之制,用布多少,尺寸之數(shù)也。云“凡”者,總五服而言,故云凡以該之。云“衰外削幅”者,謂縫之邊幅向外。“裳內(nèi)削幅”者,亦謂縫之邊幅向內(nèi)。云“幅三袧”者,據(jù)裳而言,為裳之法,前三幅后四幅,幅皆三辟,攝之以其七幅,布幅二尺二寸,幅皆兩畔各去一寸,為削幅則二七十四尺。若不辟積,其腰中則束身不得就,故須辟積其腰中也。腰中廣狹,在人粗細,故袧之。辟攝亦不言寸數(shù)多少,但幅別以三為限耳。鄭云“大古冠布衣布”者,案《禮記·郊特牲》云:“大古冠布,齊則緇之。”鄭注云:“唐虞以上曰大古也!笔谴蠊殴诓家虏家病T啤跋戎獮樯,外殺其幅,以便體也。后知為下,內(nèi)殺其幅,稍有飾也”者,此亦唐虞已上,黃帝已下,故《禮運》云:“未有麻絲,衣其羽皮。”謂黃帝已前。下文云后圣有作,“治其絲麻,以為布帛”。后圣謂黃帝,是黃帝始有布帛,是時先知為上,后知為下,便體者。邊幅向外,於體便有飾者,邊幅向內(nèi),觀之美也。云“后世圣人易之,以此為喪服”者,又案《郊特牲》云緇布冠,“冠而敝之可也”,注:“此重古而冠之耳。三代改制,齊冠不復(fù)用也。以白布冠質(zhì),以為喪冠也!币源搜灾,唐虞以下,冠衣皆白布,吉兇同,齊則緇之,鬼神尚幽闇。三代改制者,更制牟追、章甫、委貌,為行道朝服之冠。緇布冠,三代將為始冠之冠,白布冠質(zhì),三代為喪冠也。若然,此后世圣人指夏禹身也,以其三代最先故也。云“袧者謂辟兩側(cè),空中央也”者,案《曲禮》“以脯脩置者,左朐右未”,鄭云:“屈中云朐!眲t此言袧者,亦是屈中之稱。一幅凡三處出之,辟兩邊相著,自然中央空矣,幅別皆然也。云“祭服朝服,辟積無數(shù)”者,朝服謂諸侯與其臣以玄冠服為朝服,天子與其臣以皮弁服為朝服。祭服者,六冕與爵弁為祭服。不云玄端,亦是士家祭服中兼之。凡服唯深衣、長衣之等,六幅破為十二幅,狹頭向上,不須辟積。其實腰閒已外,皆辟積無數(shù),似喪冠三辟積,吉冠辟積無數(shù)也。然“凡裳,前三幅,后四幅”者,前為陽,后為陰,故前三后四,各象陰陽也。唯深衣之等,連衣裳十二幅,以象十二月也。

若齊,裳內(nèi)衰外。齊,緝也。凡五服之衰,一斬四緝。緝裳者,內(nèi)展之。緝衰者,外展之。

[疏]注“齊緝”至“展之”。
  ○釋曰:據(jù)上齊斬五章,有一斬四齊。此據(jù)四齊而言,不一斬者,上文已論五服衰裳,縫之外內(nèi),斬衰裳亦在其中。此據(jù)衰裳之下,緝之用針功者,斬衰不齊,無針功,故不言也!叭簟毖哉,不定辭,以其上有斬,不齊,故云若也。言“裳內(nèi)衰外”者,上言衰外削幅,此齊還向外展之,上言裳內(nèi)削幅,此齊還向內(nèi)展之,并順上外內(nèi)而緝之。此先言裳者,凡齊據(jù)下裳而緝之,裳在下,故先言裳,順上下也。鄭云“齊,緝也”者,據(jù)上傳而言之也。云“凡五服之衰,一斬四緝”者,謂齊衰至總麻并齊,齊既有針功,緦之名則沒,去齊名,亦齊可知也。言“展之”者,若今亦先展訖,乃行針功者也。

負,廣出於適寸。負,在背上者也。適,辟領(lǐng)也。負出於辟領(lǐng)外旁一寸。

[疏]注“負在”至“一寸”。
  ○釋曰:以一方布置於背上,上畔縫著領(lǐng),下畔垂放之,以在背上,故得負名。適辟領(lǐng),即下文適也,出於辟領(lǐng)外旁一寸,總尺八寸也。

適,博四寸,出於衰。博,廣也。辟領(lǐng)廣四寸,則與闊中八寸也。兩之為尺六寸也。出於衰者,旁出衰外,不著寸數(shù)者,可知也。

[疏]注“博廣”至“知也”。
  ○釋曰:此辟領(lǐng)廣四寸,據(jù)兩相而言。云“出於衰”者,謂比焜前衰而言出也。云“博,廣也”者,若言博,博是寬狹之稱,上下兩旁俱名為博。若言廣,則唯據(jù)橫闊而言。今此適四寸據(jù)橫,故博為廣,見此義焉。云“辟領(lǐng),廣四寸”者,據(jù)項之兩相向外各廣四寸。云“則與闊中八寸也”者,謂兩身當縫,中央總闊八寸,一邊有四寸,并辟領(lǐng)四寸,為八寸。云“兩之為尺六寸也”者,一相闊與辟領(lǐng)八寸,故兩之總一尺六寸。云“出於衰者,旁出衰外”者,以兩旁辟領(lǐng),向前望衰之外也。云“不著寸數(shù)者可知也”者,以衰廣四寸,辟領(lǐng)橫廣總尺六寸,除中央四寸當衰,衰外兩旁各出衰六寸,故云不著寸數(shù)可知也。

衰,長六寸,博四寸。廣袤四寸也。前有衰,后有負板,左右有辟領(lǐng),孝子哀戚無所不在。

[疏]注“廣袤”至“不在”。
  ○釋曰:袤,長也,據(jù)上下而言也。綴於外衿之上,故得廣長當心。云“前有衰,后有負板”者,謂負廣出於適寸,及衰長六寸,博四寸。云“左右有辟領(lǐng)”者,謂左右各四寸。云“孝子哀戚無所不在”者,以衰之言摧,孝子有哀摧之志,負在背上者,荷負其悲哀在背也。云“適”者,以哀戚之情,指適緣於父母,不兼念馀事,是其四處皆有悲痛,是無所不在也。

衣帶,下尺。衣帶下尺者,要也。廣尺,足以掩裳上際也。

[疏]注“衣帶”至“際也”。
  ○釋曰:謂衣腰也。云“衣”者,即衰也,但衰是當心廣四寸者,取其哀摧在於偏體,故衣一名為衰。今此云據(jù)在上曰衣,舉其實稱。云“帶”者,此謂帶衣之帶,非大帶、革帶者也。云“衣帶下尺者”,據(jù)上下闊一尺,若橫而言之,不著尺寸者,人有粗細,取足為限也。云“足以掩裳上際也”者,若無腰,則衣與裳之交際之閒,露見表衣,有腰則不露見,故云掩裳上際也。言上際者,對兩旁有衽,掩旁兩廂下際也。

衽,二尺有五寸。衽,所以掩裳際也。二尺五寸,與有司紳齊也。上正一尺,燕尾二尺五寸,凡用布三尺五寸。

[疏]注“衽所”至“五寸”。
  ○釋曰:云“掩裳際也”者,對上腰而言,此掩裳兩廂下際不合處也。云“二尺五寸,與有司紳齊也”者,《玉藻》文。案彼士已上,大帶垂之皆三尺,又云有司二尺有五寸,謂府史紳即大帶也。紳,重也,屈而重,故曰紳。此但垂之二尺五寸,故曰與有司紳齊也。云“上正一尺”者,取布三尺五寸,廣一幅,留上一尺為正。正者,正方不破之言也。一尺之下,從一畔旁入六寸,乃向下,邪向下一畔一尺五寸,去下畔亦六寸,橫斷之,留下一尺為正。如是,則用布三尺五寸,得兩條衽,衽各二尺五寸,兩條共用布三尺五寸也。然后兩旁皆綴於衣,垂之向下掩裳際,此謂男子之服。婦人則無,以其婦人之服連衣裳,故鄭上《斬章》注云婦人之服“如深衣則衰無帶,下又無衽”是也。

袂,屬幅。屬猶連也。連幅,謂不削。

[疏]注“屬猶”至“不削”。
  ○釋曰:屬幅者,謂整幅二尺二寸,凡用布為衣物及射侯,皆去邊幅一寸,為縫殺,今此屬連其幅,則不削去其邊幅,取整幅為袂。必不削幅者,欲取與下文衣二尺二寸同,縱橫皆二尺二寸,正方者也。故《深衣》云“袂中可以運肘”,二尺二寸亦足以運肘也。

衣,二尺有二寸。此謂袂中也。言衣者,明與身參齊。二尺二寸,其袖足以容中人之肱也。衣自領(lǐng)至要二尺二寸,倍之四尺四寸,加辟領(lǐng)八寸,而又倍之,凡衣用布一丈四寸。

[疏]注“此謂”至“四寸”。
  ○釋曰:云“此謂袂中也”者,上云袂,據(jù)從身向袪而言,此衣?lián)䦶纳舷蛞聪露浴T啤把砸抡,明與身參齊”者,袂所以連衣為之,衣即身也,兩旁袂與中央身總?cè),下與畔皆等,故變袂言衣,欲見袂與衣齊參也,故云與身參齊。云“二尺二寸,其袖足以容中人之肱也”者,案《深衣》云袂中“可以運肘”,鄭注云:“肘不能不出入!北嗽浦,此云肱也。凡手足之度,鄭皆據(jù)中人為法,故云中人也。云“衣自領(lǐng)已下”云云者,鄭欲計衣之用布多少之數(shù),自領(lǐng)至腰皆二尺二寸者,衣身有前后,今且據(jù)一相而言,故云衣二尺二寸,倍之為四尺四寸,總前后計之,故云“倍之為四尺四寸”也。云“加闕中八寸”者,闕中謂闕去中央安項處,當縫兩相總闕去八寸,若去一相,正去四寸,若前后據(jù)長而言,則一相各長八寸,通前兩身四尺四寸,總五尺二寸也。云“而又倍之”者,更以一相五尺二寸,并計之,故云又倍之。云“凡衣用布一丈四寸”者,此唯計身,不計袂與袪,及負衽之等者,彼當丈尺寸自見,又有不全幅者,故皆不言也。

袪,尺二寸。袪,袖口也。尺二寸,足以容中人之并兩手也。吉時拱尚左手,喪時拱尚右手。

[疏]注“袪袖”至“右手”。
  ○釋曰:云“袪,袖口也”者,則袂末接袪者也。云“尺二寸”者,據(jù)複攝而言,圍之則二尺四寸,與深衣之袪同,故云“尺二寸,足以容中人之并兩手”也。“吉時拱尚左手,喪時拱尚右手”者,案《檀弓》云:“孔子與門人立,拱而尚右。二三子亦皆尚右?鬃釉唬何覄t有姊之喪故也。二三子皆尚左。”鄭云:“復(fù),正也。喪尚右,右,陰也。吉尚左,左,陽也。”是其吉時拱尚左,喪時拱尚右也。以袪橫既與深衣尺二寸,既據(jù)橫而言,不言緣之深淺、尺寸者,同故,緣口深淺亦與深衣同寸半可知,故記人略不言也。

衰三升,三升有半。其冠六升。以其冠為受,受冠七升。衰,斬衰也;蛟蝗胝撸x服也。其冠六升,齊衰之下也。斬衰正服,變而受之此服也。三升,三升半,其受冠皆同,以服至尊,宜少差也。

[疏]注“衰斬”至“差也”。
  ○釋曰:自此至篇末,皆論衰冠升數(shù)多少也。以其正經(jīng)言斬與齊衰,及大功、小功、緦麻之等,并不言布之升數(shù)多少,故記之也。云“衰三升,三升有半,其冠六升”者,衰異冠同者,以其三升半,謂縷如三升半,成布還三升,故其冠同六升也。云“以其冠為受,受冠七升”者,據(jù)至虞變麻服葛時,更以初死之冠六升布為衰,更以七升布為冠,以其葬后哀殺,衰冠亦隨而變輕故也。云“衰,斬衰也”者,總二衰皆在《斬衰章》也。云“或曰三升半者,義服也”者,以其《斬章》有正、義,子為父,父為長子,妻為夫之等,是正斬。云諸侯為天子,臣為君之等,是義斬。此三升半實是義服,但無正文,故引或人所解為證也。上章子夏傳亦直云衰三升冠六升,亦據(jù)正斬而言。不言義服者,欲見義服成布同三升故也。云“六升,齊衰之下也”者,齊衰之降服四升,正服五升,義服六升,以其六升是義服,故云“下”也。云“斬衰正服,變而受之此服也”者,下注云“重者輕之故也”。云“三升,三升半,其受冠者同,以服至尊,宜少差也”者,以父與君尊等,恩情則別,故恩深者三升,恩淺者三升半,成布還三升,故云少差也。

齊衰四升,其冠七升。以其冠為受,受冠八升。言受以大功之上也。此謂為母服也。齊衰正服五升,其冠八升。義服六升,其冠九升。亦以其冠為受。凡不著之者,服之首主於父母。

[疏]注“言受”至“父母”。
  ○釋曰:此據(jù)父卒為母齊衰三年而言也。云“言受以大功之上也”者,以其降服,大功衰七升;正服,大功衰八升,故云大功之上。云“此謂為母服也”者,據(jù)父卒為母而言,若父在為母,在正服齊衰前已解訖。云“齊衰正服五升,其冠八升,義服六升,其冠九升,亦以其冠為受,凡不著之者,服之首主於父母”者,上斬言三升主於父,此言四升主於母,正服以下輕,故不言從可知也。

繐衰四升有半,其冠八升。此謂諸侯之大夫為天子繐衰也。服在小功之上者,欲著其縷之精粗也。升數(shù)在齊衰之中者,不敢以兄弟之服服至尊也。

[疏]注“此謂”至“尊也”。
  ○釋曰:云“諸侯之大夫為天子繐衰也”者,是正經(jīng)文也。云“服在小功之上者,欲著其縷之精粗也”者,據(jù)升數(shù)合在杖期上,以其升數(shù)雖少,以縷精粗與小功同,不得在杖期上,故在小功之上也。云“升數(shù)在齊衰之中者,不敢以兄弟之服服至尊也”者,據(jù)縷如小功,小功已下乃是兄弟,故云不敢以兄弟之服服至尊。至尊,則天子是也。

大功八升,若九升。小功十升,若十一升。此以小功受大功之差也。不言七升者,主於受服,欲其文相值,言服降而在大功者衰七升,正服衰八升,其冠皆十升。義服九升,其冠十一升。亦皆以其冠為受也。斬衰受之以下大功,受之以正者,重者輕之,輕者從禮,圣人之意然也。其降而在小功者,衰十升,正服衰十一升,義服衰十二升,皆以即葛及緦麻無受也。此大功不言受者,其章既著之。

[疏]注“此以”至“著之”。
  ○釋曰:云“此以小功受大功之差也”者,以其小功、大功俱有三等,此唯各言二等,故云此以小功受大功之差也。以此二小功衰,衰受二大功之冠,為衰二大功,初死,冠還用二小功之衰,故轉(zhuǎn)相受也。云“不言七升者,主於受服,欲其文相值”者,以其七升乃是殤大功,《殤大功章》云“無受”,此主於受,故不言七升者也。云欲其文相值,值者,當也,以其正大功衰八升,冠十升,與降服小功衰十升同;既葬,受衰十升,冠十一升,義服,大功衰九升,其冠十一升,與正服小功衰同;既葬,以其冠為受,受衰十一升,冠十二升,初死,冠皆與小功衰相當,故云文相值也,是冠衰之文相值。云“言服降而在大功者衰七升,正服衰八升,其冠皆十升,義服九升,其冠十一升,亦皆以其冠為受也”,鄭言此者,既解為文相值,又覆解文相值之事。若然,降服既無受,而亦覆言之者,欲見大功正服與降服冠升數(shù)同之意。必冠同者,以其自一斬及四齊,衰與降大功冠皆校衰三等,及至正大功衰八升,冠十升,冠與降大功同上校二等者,若不進正大功冠與降同,則冠宜十一升。義大功衰九升者,冠宜十二升,則小功緦麻冠衰同,則降小功衰冠當十二升,正服小功冠衰同十三升,義服小功當冠衰十四升,緦麻冠衰當十五升,十五升即與朝服十五升同,與吉無別。故圣人之意,進正大功冠與降大功同,則緦麻不至十五升。若然,正服大功不進之,使義服小功至十四升,緦麻十五升抽其半,豈不得為緦乎?然者,若使義服小功十四升,則與疑衰同,非五服之差故也。又云“斬衰受之以下大功,受之以正者,重者輕之,輕者從禮,圣人之意然也”者,圣人之意,重者恐至滅性,故抑之,受之以輕服、義服,齊衰六升是也。輕者從禮者,正大功八升,冠十升,既葬,衰十升,受以降服小功義服,大功衰九升,冠十一升。既葬,衰十一升,受以正服小功二等,大功皆不受,以義服小功是從禮也,是圣人有此抑揚之義也。云“其降而在小功者,衰十升,正服衰十一升,義服衰十二升,皆以即葛及緦麻無受”者,此鄭云皆以即葛及無受,文出《小功緦麻章》。以其小功因故衰,唯變麻服葛為異也。其降服,小功已下升數(shù),文出《閒傳》,故彼云:“斬衰三升,齊衰四升、五升、六升,大功七升、八升、九升,小功十升、十一升、十二升,緦麻十五升去其半,有事其縷,無事其布曰緦,此哀之發(fā)於衣服者也。”鄭注云:“此齊衰多二等,大功、小功多一等,服主於受,是極列衣服之差也。”鄭彼注顧此文校多少而言。云“服主於受”,據(jù)此文不言降服大功、小功、緦麻之受,以其無受,又不言正服、義服,齊衰者二者雖有受,齊斬之受主於父母,故亦不言。若然,此言十升、十一升小功者,為大功之受,而言非小功有受,彼注云是極列衣服之差者,據(jù)彼經(jīng)總言,是極盡陳列於服之差降,故其言之與此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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