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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達夫《懷魯迅》賞析三則

[移動版] 作者:佚名

郁達夫《懷魯迅》賞析

這是一曲感情的和聲,調(diào)動了敘述、描寫和議論,猶如一首悲憤的協(xié)奏曲,動用了各種各樣的樂器。

文章先敘述聽到噩耗后的奔喪過程。薈萃行李,跳上輪船,洗澡,吞飯,情急心切,匆忙急促,這過程飽含著感情,抑或就是感情支配下的行動。

寫喪葬場面的氣氛,用人們常說的白描,勾勒出了真誠的臉,悲憤的臉,和將要破裂的心肺與緊捏的拳頭。

接下來便是兩段精深的議論,指出了魯迅靈魂的偉大。這偉大說明我們民族的“尚可以有為”,并非可憐的生物之群;而魯迅的不被擁護、愛戴、崇仰,更說明我們國家是沒有希望的奴隸之邦,是奴隸性很濃厚的半絕望的國家。魯迅正是在當時這樣的民族、這樣的國家中成長以至去世的,這是多么慘重的悲劇,多么沉重的悲傷。

文章結(jié)束是一段象征性的描寫,把一片微紅的新月升在了讀者眼前,比一般的以樂襯哀的效果還要強烈。

魯迅逝世之后,一時間文苑里出現(xiàn)了無數(shù)篇追懷悼念之作,其中以深沉簡短著稱者,當推郁達夫的這篇。文章之所以如此感人,把敘述議論熔于一爐,從而奏出一曲感情的和聲,恐怕是一個重要的原因。

賞析二:

本文開頭寫了魯迅去世對自己的震動,再用急筆交代了自己匆匆趕去悼念魯迅的經(jīng)過,行文簡練而有條理,在平實的語言中蘊含著深深地悲痛。魯迅在中國的影響力是沒有人能夠超越的,而郁達夫?qū)λl(fā)自內(nèi)心的崇敬之情在對魯迅的回憶中發(fā)揮的淋漓盡致。這是一種朋友去世之悲,戰(zhàn)友去世之痛,知音去世之哀,更是出自一種對國家失去魯迅的惋惜。魯迅不在了,血色在黑暗中退去;魯迅不在了,吶喊的聲音在稀薄的夜氣里消散;魯迅不在了,那盞劃破黑暗的慈愛的燈盞熄滅了;魯迅不在了,而一個民族,永遠的失去了一個無與倫比的天才,永遠的失去了一把不屈的匕首,永遠的失去了一個倔強的靈魂,永永遠遠,不能得到彌補。郁達夫的悲痛,也應(yīng)該是所有人的悲痛!

但是在結(jié)尾,郁達夫用意味悠長的象征性的語言,寫那暗夜,也寫那一彎新月。昔人已逝,來者不息。中國的將來,不會因此而停止;相反的,越來越的的年輕人,會接起前人留下的未完成的事業(yè)。魯迅不在了,還有很多人,會永遠的記得他。第二年春風(fēng)吹過的地方,到處是青青的野草!

賞析三:

郁達夫的《懷魯迅》僅有四百字,卻寫得沉郁而厚重。在悼念魯迅的文章中卓爾不凡。

“真是晴天霹靂,在南臺的宴會席上,忽而聽到了魯迅的死”。作者以突起的筆法,先聲奪人,給人以強烈的震撼。

作者從閩地日夜兼程匆匆趕赴上海,到殯儀館看到的是什么呢? “真誠的臉,熱烈的臉,悲憤的臉,和千千萬萬將要破裂似的青年男女的心肺與緊捏的拳頭”,幾個短語,擇取典型表象,勾勒了殯儀館中的場景,凸現(xiàn)了一種“出世未捷身先死”,遍地英雄淚沾巾的氛圍。作者是站在民族的、歷史的和未來的高度來看待魯迅的價值和意義的。魯迅只是一介文人,既無發(fā)號施令的絲毫權(quán)力,更無富可敵國的產(chǎn)業(yè),甚至一生中都沒有脫下那件舊長衫,有時還須四處逃亡。然而,魯迅卻成為民族魂,民族的極品,正因為如此,萬國殯儀館才灑下了如此多的淚水。

“這不是尋常的喪事,這也不是沉郁的悲哀,這正像是大地震要來,或黎明將到時充塞在天地之間的一瞬間的寂靜。”這段蘊含寂寞感的文字,極適合寫魯迅。也極適合呈現(xiàn)于依舊寒凝大地的世界。這段文字,很容易使人聯(lián)想到龔自珍的“九州生氣恃風(fēng)雷,萬馬齊喑究可哀”,或魯迅的“萬家墨面沒蒿萊,敢有歌吟動地哀,心事浩茫連廣宇,于無聲處聽驚雷”。筆墨沉郁,悲涼,激昂,慷慨,將作者所感受到的黑暗、悲憤、寂寥與希望融為一體。

在郁達夫看來,魯迅是一不同凡俗的存在,因而,魯迅的生命,魯迅的死,魯迅的喪葬,絕非世俗的“生死,肉體,靈魂,眼淚,悲嘆”可以命名的。“這些問題與感覺,在此地似乎太渺小了”,魯迅已經(jīng)成為一種超越時空,超越一切的存在,成為真理與正義,光明與希望的表征, “在魯迅的死的彼岸,還照耀著一道更偉大,更猛烈的寂光!

“夜陰”和“西天角卻出現(xiàn)了一片微紅的新月”該作何理解呢?郁達夫在南洋談到自己和左聯(lián)的關(guān)系時說過的話,作了很好的注腳:“替窮人說話是我的宿愿。左聯(lián)的很多作家和我都是至友,尤其是魯迅,我們之間無話不談。他和左聯(lián)的關(guān)系,是由我做的媒介。我的個性不適合做那樣的工作,所以左聯(lián)成立一個月之內(nèi)便宣告退出了。不管人怎么議論,我不辯解,而在暗中營救左聯(lián)作家的事,做得并不少。自問比掛空名不做實事的人,心中踏實得多。我對共產(chǎn)黨的長征是很關(guān)心的。魯迅去世,我說過:‘魯迅的靈柩,在夜陰里被埋入淺土中去了;西天角卻出現(xiàn)了一片微紅的新月。’‘夜陰’和‘新月’指的什么是很清楚的。”(轉(zhuǎn)引自劉海粟: 《漫論郁達夫》,《文匯月刊》,1985年第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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