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國詩兩首》有關資料 祖 國
一、《祖國》的另一種譯文(顧蘊璞)
我愛祖國,是一種奇異的愛!
連我的理智也無法把它戰(zhàn)勝。
無論是那用鮮血換來的光榮,
無論是那滿懷虔信后的寧靜,
無論是那遠古的珍貴傳說,
都喚不起我心中歡快的憧憬。
但是我愛(自己也不知為什么):
她那冷漠不語的茫茫草原,
她那迎風搖曳的無邊森林,
她那宛如大海的春潮漫江……
我愛駕馬車沿鄉(xiāng)間小道飛奔,
用遲疑不決的目光把夜幕刺穿,
見路旁凄涼村落中明滅的燈火,
不禁要為宿夜的地方頻頻嗟嘆;
我愛那谷茬焚燒后的裊裊輕煙,
我愛那草原上過夜的車隊成串,
我愛那兩棵泛著銀光的白樺
在蒼黃田野間的小丘上呈現(xiàn)。
我懷著許多人陌生的歡欣,
望見那禾堆如山的打谷場,
望見蓋著谷草的田家茅屋,
望見鑲著雕花護板的小窗;
我愿在節(jié)日露重的夜晚,
伴著醉醺醺的農(nóng)夫的閑談,
把那跺腳又吹哨的歡舞,
盡情地飽看到更深夜半。
二、《祖國》賞析(晴飛)
《祖國》發(fā)表于1841年4月號的《祖國紀事》雜志。詩歌抒發(fā)對祖國“奇異的愛情”,明確否定沙皇統(tǒng)治集團所宣揚的那種虛偽的甚至反動的愛國主義。代表保守的貴族地主階級利益的斯拉夫派詩人何米亞科夫曾經(jīng)寫了題為“祖國”的詩發(fā)表于1839年,認為俄羅斯的偉大就在于俄羅斯人民的“溫順”和對東正教的“虔信”。萊蒙托夫針鋒相對地提出自己的不同觀點,通過令人感動也令人信服的形象描寫,指明真正的愛國主義是同熱愛祖國山河、熱愛勞動人民的思想感情分不開的。詩歌發(fā)表后,別林斯基稱贊它是“一篇最好的普希金式的詩”,杜勃羅留波夫認為詩人達到了“真實地、神圣地、理智地理解對祖國的愛”。
詩歌把兩種愛國主義的觀點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