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當今社會,有關“閱讀率”的調(diào)查不時見諸報端,“閱讀危機”可謂老生常談。據(jù)英國《鏡報》刊載的一項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25%的英國成人以為超人故事出自圣經(jīng),同時卻不知亞當夏娃的故事出自何處——這似乎成為“不讀書沒文化”的又一佐證。當然,也有觀點認為,現(xiàn)代人只是閱讀方式發(fā)生變化,不用杞人憂天。電子終端簡易便攜、網(wǎng)絡傳播迅捷快速,極大延伸了閱讀,個體每天接受的信息量遠非昔日可比。那么,僅僅是不“讀書”而已,并不意味著閱讀量下降。
②媒介形態(tài)日益豐富,從時空上極大拓展了個人視野,理固宜然。但在傳播快時代,資訊從不足變得過剩,公眾所缺的不再是內(nèi)容資源,而是閱讀的一份寧靜與耐心。人們的瀏覽行為越來越多,真正的閱讀卻越來越少。但接觸信息無法替代沉靜思考,畢竟,在觸摸屏滑動指尖,與手撫簡篇、感受墨香,是截然不同的兩種體驗。傳統(tǒng)閱讀的過程,既是追隨作者的筆觸,其實也是在思索中與另一個自己對話。
③有鑒于此,加拿大學者約翰·米德專門出書倡導“慢閱讀”,強調(diào)拉近讀者和所讀信息之間的距離。美國籃網(wǎng)隊著名后衛(wèi)肖恩·利文斯頓接受采訪時就曾談到,他通過閱讀赫爾曼·黑塞的名著《席特哈爾塔》激勵自己找回了狀態(tài)。巴克萊中心球館更衣室的一本藍色小書,蘊含著讓人度過危機的精神動能,這正是“慢閱讀”的魅力。
④去年,旅居上海的印度工程師孟莎美的文章《不閱讀的中國人》在網(wǎng)絡熱傳,并被一些報刊轉(zhuǎn)載。這位印度人觀察發(fā)現(xiàn),中國人空閑時間愛玩iPad,卻很少安靜看書,不免擔心“如果就此疏遠了靈魂,未來可能會為此付出代價”。盡管觀點存在爭議,但由中國新聞出版研究院發(fā)布的第十次全國國民閱讀調(diào)查結果顯示,2012年中國18—70周歲國民人均紙質(zhì)圖書閱讀量為4.39本,同期韓國、美國、法國國民年人均閱讀量都在8本以上。從數(shù)據(jù)上看,中國人確實落后了。
⑤高爾基“書籍是人類進步的階梯”的名言家喻戶曉,中國人篤信“腹有詩書氣自華”。梁啟超讀書,分“鳥瞰”“解剖”“會通”三遍;馮友蘭則把“精其選”“解其言”“知其意”和“明其理”奉為讀書經(jīng)驗。然而,不論秉持何種讀書觀,倘若止步于瀏覽速讀,不能做到在書海沉潛,也就談不上體悟文字真諦,又遑論采擷智慧精華?索契冬奧會開幕之際,國家主席習近平接受俄電視臺專訪時表示,讀書已成為一種生活方式,“可以讓人保持思想活力,讓人得到智慧啟發(fā),讓人滋養(yǎng)浩然之氣”。國家領導人日理萬機尚能做到經(jīng)常讀書,言如黃鐘大呂,催人省思。
⑥“世界讀書日”自1995年設立以來,每逢“4·23”就成了人們反思緣何不讀書的節(jié)日。透過閱讀危機表象,不難窺見社會人文精神消解,也折射出現(xiàn)代文明面臨的文化困境。當傳統(tǒng)閱讀由大眾趨向小眾,人類離精神危機也就相距不遠了。從這個意義出發(fā),“閱讀危機”并非是個噱頭,回歸閱讀也是一種自我救贖。
(選自 2014年4月20日 《人民日報》,有刪改)
1.選文的中心論點是什么?
2.選文第①段指出了有關閱讀的哪兩種觀點?
3.選文第③段運用了什么論證方法?有什么作用?
4.習近平作為國家領導人日理萬機,尚能做到經(jīng)常讀書。這對你有什么啟發(fā)?
參考答案:
1.回歸閱讀是自我救贖。
2.一是當今社會出現(xiàn)閱讀危機,二是當今社會僅僅是不“讀書”而已,并不意味著閱讀量下降。
3.舉例論證;列舉肖恩?利文斯頓通過閱讀名著激勵自己找回了狀態(tài)的事例,真實具體地論述了“慢閱讀”的巨大魅力,增加了論證的說服力。
4.示例:我常常以功課多、學習任務重、沒時間作為不讀書的借口、托辭,習主席為我們做了表率,我應向習主席學習,抽點滴時間多讀書、讀好書,從而豐富自己的內(nèi)心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