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是中年人,他眼睛一轉(zhuǎn),道:“五百個金幣!
“五百個金幣?”我并不是覺得錢多,而是覺得這把劍并不值這個數(shù)目,雖然樣式很新穎,但這把劍也只能用來作裝飾用,本身的材料又沒有什么珍貴的地方,居然賣這么貴,當我是冤大頭嗎?
墨月流露出希翼的目光看著我,顯然是非常想要,我將狂神斗氣運起,劍身頓時發(fā)出一層淡淡的金色光芒。
那老板看得一呆,忙道:“原來您是個大行家,那這樣吧,我收您個成本,給四百金幣得了!
我冷冷的看了他一肯,道:“太貴了,你這把劍不值這個價錢!
老板臉色一變,道:“先生,您這說的就不對了,您看看,這把劍的做工,質(zhì)料,無一不是上上之選,怎么會不值呢?”
你不想跟他這種奸商糾纏下去,隨手將墨冥抽了出來,放在柜臺上,道:“你看看我這把劍值多少錢!
老板一驚,伸手去抓墨冥,一用力,竟然沒有拿起來,臉上頓時流露出驚訝的神色:“您這把劍是什么做的,怎么這么沉?”
我冷冷的一笑,道:“這把劍可以買下你這個店鋪也綽綽有余,這把石劍我要了,說個真正的成本價聽聽!彪m然我有錢,但也不能亂花,尤其是遇上這種奸商。
老板似乎知道碰上了行家,臉上一陣猶豫,剛要說什么,從外面突然傳來一個悅耳的聲音:“這把石劍我買了,我出五百個金幣!
我皺了皺眉,什么人會來搗亂,只要稍微懂一點兵器的人,都應該知道,這把劍并不值那個價錢。
墨月向門口看去,突然掩住嘴吃驚的說道:“好漂亮的男人!
聽她這么說,我心中也不由得一陣好奇,扭頭看去,我也驚呆了。
一個身材修長的男子走了進來,他只比我矮上一點,全身穿著一襲雪白的儒衣,上面沒有一絲塵埃,腰扎寬帶,金絲為邊,腰帶中央鑲嵌著一塊淡綠色的玉石,正是當初救我一命的綠松石,看上去,比我原來的那三塊還要大上一些,腰帶旁掛著一把劍鞘雪白的長劍,劍柄處垂下一尺黃色的絲墜,一點都不像殺人的利器,反而倒像是裝飾品。
此人肩寬而不厚,一頭藍色的長發(fā)披散在背后,頭扎一條白色的帶子,上面同樣有一顆綠松石,他的眉毛微微有些彎曲,帶著一絲脂粉氣,皮膚白皙,鼻直朗目,正似笑非笑的看著我們。
如果不是他脖子上的喉結(jié)證明了他的身份,也許我真會以為他是女扮男裝呢。
白衣人似乎有些無奈的看著墨月,道:“小姐,形容男人最好不要用漂亮兩字,我更喜歡聽你說我?guī)洑狻!?/p>
在我還為他的相貌驚異之時,他已經(jīng)走到我的身邊,一把將我手中的石劍托了起來,將一張白色的卡片扔給了店主道:“五百金幣我買了,你自己劃錢數(shù)吧!
墨月不滿的說道:“明明是我們先看到的,你為什么搶去?”
我不動聲色的看著白衣人,看他怎么回答,此人的一身打扮絕非普通富豪,我倒要看看,他想怎么樣。
白衣人只是沖墨月微微一笑,把石劍交給老板,讓他包了起來。
這時候,他敢看到了柜臺上的墨冥,眼中暴起強烈的光芒,輕而易舉的將墨冥拿了起來,對老板道:“這是你們這里的貨物嗎?我買,你開價吧!闭f著,他不斷上下打量著墨冥,眼中的喜色誰都看得出來。
片刻,他好像有些驚異,但從他眼中閃爍不定的光芒上看,好像又不能確定似的。
老板有些尷尬的說道:“對不起,這不是我們店里的東西,是那位先生的!
聽到老板這么說,白衣人才將目光從墨冥挪到我身上,上下打量著我,道:“這把劍是兄臺的?”
我點頭道:“不錯,是我的。”
白衣人道:“兄臺能不能把它讓給我,價錢隨你開,只要你說得出,我就付得起!
我冷哼一聲,從他手中抓過墨冥插回背后,道:“這把劍不賣。還有,請不要和我爭那柄石劍,我已經(jīng)先買下了!
白衣人微微一笑,將包裝好的石劍捧了起來,道:“可惜啊可惜,如此好的一把劍。兄臺,小弟對你有一個忠告,只要是女孩子喜歡的東西,又何必計較價格呢,能博得美人一笑,不是比什么都更有價值嗎?這位漂亮小姐,這把石劍送給你如何?”
我心中一驚,這個人竟然愿意將五百金幣買來的東西送給一個從沒見過的陌生人,可見錢財對他來說只是一個數(shù)字而已。
墨月?lián)u了搖頭,道:“我不能收,除了我老公送我的東西以外,別人送的我都不要!
墨月的話讓我心中一暖,沖白衣人道:“如果你愿意出讓的話,我可以用同樣的價格買過來。”
白衣人微微一笑,道:“這把劍我只送不賣!闭f著,又將劍捧到了墨月面前。
我心中涌起一陣怒意,難道此人想和我搶墨月不成,下意識的上前一步,擋在他和墨月之間,道:“既然不賣,那就算了。月兒,咱們走!
墨月對那把劍也并不是志在必得,雖然眼前的白衣人相貌更勝于我,更是魅力十足,她也并沒有什么留戀,柔順的點了點頭,跟著我向外走去。
白衣人在后面嘆息道:“可惜啊可惜,一朵鮮花……”
我剛要動怒,墨月先不干了,扭頭沖到他面前,怒道:“你說什么?你這個繡花枕頭比我老公差得遠了,你再敢侮辱我的老公,我就……”
白衣人顯然沒有想到我們的感情如此深厚,愣了一下,客氣的說道:“對不起,小生失言了,不過,小姐,難道你不希望能找一個可以保護你的男人嗎?他能做得到嗎?”說完,用挑釁的眼神看著我。
難道稚子是來找茬的,話已經(jīng)說到這個份上,就算我脾氣再好,也會無法忍耐,更何況我根本就是一個脾氣暴躁之人。
我森冷的看著他,道:“難道,你想和我爭奪愛妻不成?”
白衣人一反剛才的風度翩翩,眼中射出兩道寒光,毫不示弱的盯著我,道:“不錯,不知道你有沒有膽子接受我的挑戰(zhàn),如果你輸了,就離開這位漂亮的小姐,如果你贏了的話,這把石劍就是你的!
怒意上涌之下,我脫口而出,道:“好,我接受你的挑戰(zhàn),地點你選!
墨月看我的眼神似乎有些哀怨,我也頓時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語病,連忙改口道:“如果我輸了,你可以殺了我,但是絕不能讓我離開墨月。不過,我是絕對不會輸?shù)摹!?/p>
白衣人哈哈一笑,道:“既然你對自己那么有信心,那咱們就走吧!闭f著,當先出了小店,向斯特魯要塞外走去。我冷哼一聲,拉起墨月跟了上去。
白衣人行走的速度看上去不快,但我卻有些費力才能跟上,一會兒工夫,我們就已經(jīng)出了斯特魯城的東門,直到又走了幾十里,他才停了下來,長距離的行進沒有讓他產(chǎn)生絲毫疲倦。
我有些吃驚的看著他,心念電轉(zhuǎn),這個白衣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不但具有驚人的財富,而且功夫似乎也很不錯。
我淡淡的說道:“還沒請教,你叫什么名字?咱們在這里開始嗎?”
“就在這里吧,你叫我拉爾好了。這柄石劍還是由這位漂亮的小姐先保存好了。”說著,信手一拋,石劍緩緩的飄向墨月。
墨月伸手接住,沖我道:“老公,打敗他,我對你有絕對的信心!闭f完,還跳起來在我的臉上親了一口,沖我嫣然一笑,飄然閃到一旁,靜靜的看著我們。
得到了墨月的鼓勵,我頓時豪氣大發(fā),負手而立,沖白衣人道:“來吧!
拉爾微微一笑,道:“如果我先動手,你就沒機會了,還是你先來吧!
我不屑的看著他,心想,居然有人比身為狂神傳承者的我還要狂妄,看來,真要給這小子點苦頭吃吃了。
想到這里,我身體驟然前沖,全身金芒大放,猛地一拳向他揮去。
拉爾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彩,身體絲毫不動,任由我發(fā)出的斗氣向他身體擊去。
我心中一驚,難道他真的是個繡花枕頭不成,可是不像啊,從剛才他走路的速度來看,這家伙應該有不俗的實力才對。
盡管如此,我還是怕傷了他的性命,將擊出的斗氣收回了兩成,右拳帶著金色的狂神斗氣硬生生擊在他的胸口上,發(fā)出砰的一聲。
拉爾分毫未動,眼帶笑意的看著我,我的拳頭還停留在他胸前,這一擊不但未將他擊退,甚至連他身上衣服都沒有任何破損。
我頓時心中大驚,改變了對他的看法。
剛才這一下,雖然我只用了三成的功力,但也絕不是容易承受的,即使是天云,也未必敢用胸口來接,這個年輕高手到底是誰,我發(fā)現(xiàn),自己再也看不透對方,一絲涼氣從腳下一直涌到胸口。
我下意識的退了幾步,有些愣愣的看著他。
拉爾依然是微笑的表情,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魅力十足,和聲道:“來呀,繼續(xù),看看你能不能打得動我!
我最恨別人小看我,凝神看著他,催動起體內(nèi)的狂神斗氣,身體周圍的金芒頓時大盛,雙手合什在胸前,大喝道:“狂箭升天!
一道金色的箭形斗氣透掌而出,在空中迅速的壓縮著,以驚人的高速向?qū)Ψ降男厍皼_去。
拉爾喝道:“好招數(shù),可惜啊,你的功力還沒到家!闭f著,他抬起了右手,全身沒有任何光芒發(fā)出,金色的狂箭轉(zhuǎn)瞬飛到了他身前,他微微一笑,右手輕擺,竟然就那么將狂箭抓在了手中。
我拼命的催動意念,想將狂箭掙脫出來,但卻沒有絲毫效果,狂箭仿佛鑄在對方手上一樣,不能移動分毫。
拉爾仍然保持著原有的神態(tài)看著我,道:“這些還不行,你太弱了!
他右手合緊,撲的一聲,狂箭被他硬生生的捏碎了,暴起漫天光雨。
在氣機的牽引下,我仿佛被大錘在胸口砸了一下似的,悶哼一聲,向后退了幾步。
不可能,這是不可能的,從前面下的交手中,我發(fā)現(xiàn)這個白衣人拉爾功力竟然還在厲風之上。
這怎么可能,看他的年齡,似乎也不比我大多少,為什么會有如此強的實力,當著墨月的面被他如此羞辱,我頓時心中狂怒。
身體驟然膨脹,撐裂了上身的衣服,頭發(fā)和眼睛先后變成了紅色,全身氣勢大盛,原本分散的金芒都聚集我皮膚表面,我狠狠的瞪著他,在心中告訴自己,絕對不能輸,我丟不起這個人啊。
拉爾點點頭,道:“不錯,是該你變身的時候了,嗯,好像是強了些。來吧,讓我看看你狂化后的實力是否能讓我更加感興趣呢?”
飛身而起,向前跨出一大步,左腳重重的踏在地上,身體騰空而起,剛才被我踏過的地面,頓時龜裂起來,我體內(nèi)的狂神斗氣已經(jīng)運集到巔峰狀態(tài),全身流露出狂霸天下的氣勢。
當我的身體在竄上升至極限時,我怒吼一聲:“狂野流星!鄙眢w化為一顆金紅色的隕石,直沖地面的拉爾。
拉爾好像贊許似的看著不斷飛進的我,道:“這還像點樣子,讓我接你一招。”他并沒有出擊,仍然站在原地不動,右手在身體前方畫出一個圓弧,一道白色的光墻出現(xiàn)在他身前,我化身的狂野流星猛然撞了上去。
轟,時間在這一刻仿佛停止了似的,我感覺到自己撞上了一堵柔軟無比的墻,原本強橫無比的力量,在軟墻的不斷震顫下慢慢的消失了,光墻之后,是拉爾那可惡的似笑非笑表情。
他沒有一絲吃力的樣子,就那么看著我,我感覺自己喉頭一甜,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身體被彈了回去。
蹬蹬……我連退七步才穩(wěn)住身形,胸口處一陣煩悶,剛才似乎是我自己承受了自己的沖擊似的,異常難受。
墨月飄了過來,扶住我道:“老公,你怎么樣?別和他打了,他不是人!
我一揮手,將墨月推開兩步,眼中閃爍著異樣的紅色光芒,沉聲道:“你躲開,我能行!
說著,我吟唱道:“黑暗凝聚靈魂,墮落方能自由,覺醒吧,沉睡在我血液中無盡的魔力!
我本以為,除了圣龍騎士團中的成員,再沒有人能夠逼迫我使出最強的力量,可是現(xiàn)在,面對這個不知道身份的敵人,我卻不得不用出了最強變身——血紅天使。
隨著腳下的黑色六芒星出現(xiàn),我的背后猛然擠出四只紅色的羽翼,身體在翅膀的拍打下飄浮起來。
看到如此異象,白衣人拉爾的眼中第一次流露出驚駭?shù)谋砬椤?/p>
“這,這是怎么回事?你身上怎么會有路西法那家伙的氣息,不可能,不可能,這……”
在他自言自語的思索中,我已經(jīng)完成了能量的聚集,身體周圍狂暴的能量使得我身體周圍的氣流全部扭曲起來,這次的血紅天使變身比起上回對厲風時好像力量又有所上升。
我大吼道:“狂神戰(zhàn)鎧!苯鹕目裆矜z甲從護心鏡開始,一件又一件的出現(xiàn)在我身上,護心鏡,胸鎧,肩負,護腰相繼而出。
我終于又催動出自己全部的實力。
“拉爾,是你逼我的,接我最強的招數(shù),狂轉(zhuǎn)輪回!蔽胰硇L般的豎向旋轉(zhuǎn)起來,形成一個金紅色的大風車向拉爾沖去。
拉爾眼中露出了謹慎的神色,全身騰起白色的光霧,一個白色的六芒星出現(xiàn)在他腳下,他嘴里念念有詞,猛地一伸手,一道白光激射而出,我已經(jīng)爆發(fā)出全身所有的能量,金紅色的身體不斷和他發(fā)出的白光發(fā)出碰撞,雖然白光帶給了我強大的壓力,但在我全力攻擊之下,白光還是被逼得節(jié)節(jié)敗退。
拉爾眼中光芒大盛,看著逐漸接近的我,淡然道:“沒想到你竟然有如此能力,看來,我真的是小看你了,去吧!彼壑型蝗话l(fā)出金色的光芒,一個復雜的金色符號在他眉心處一閃即逝。
我感覺到一股無可抵御的大力沖來,狂轉(zhuǎn)輪回再也無法繼續(xù)使用下去,身體被轟得猛然飛了出去,身上的狂神鎧甲光芒大盛,為我擋下了大部分沖擊力,但由于對方的攻擊力太強,我還是忍不住鮮血狂噴,身體向上一沖,筆直的掉了下來。
在這一刻,我似乎感覺到周圍一切都是灰暗的,我引以為豪的實力就這么敗在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白衣人拉爾手中。
地面上的墨月驚呼一聲,高高躍走,將我接在懷中,由于過度發(fā)力,我皮膚上許多毛細血管都已經(jīng)暴裂了,皮膚上滲出的鮮血染紅了墨月的衣裙,這慘烈的樣子,讓墨月忍不住哭了起來。
落到地面時的震動讓我又吐了一口鮮血,我全身的經(jīng)脈受到了嚴重的震傷。
拉爾若無其事的飄了過來,皺著眉頭看著我。
墨月悲憤的喊道:“我和你拼了。”說著,就要抽出窄劍沖上去。
我奮起余力,一把抓住墨月的手,道:“不,月兒,你別沖動,你不是他的對手。拉爾,我已經(jīng)輸了,隨便你怎么處置我,但是,我請你放過墨月,否則,就算死,我化為厲鬼也饒不過你!
拉爾嘆了口氣,道:“鬼我倒不怕,不過,我不會殺你的,我要知道的事已經(jīng)都清楚了,可是我很奇怪,你身上為什么會有墮落天使路西法的氣息?”
我強忍著身體的疼痛,道:“這有什么可奇怪的,每一個修煉天魔訣的魔族身上都會有墮落天使路西法的氣息存在,我就是修煉了天魔訣!
拉爾仿佛在思索著什么,道:“怪不得,怪不得,讓你受傷了真是不好意思。本來我只是想試試你的功夫而已,沒想到你的實力出乎我意料之外,一不小心,用力過猛。你體內(nèi)有黑暗氣息,所以,我也無法替你治療,那把石劍就送給你們吧,作為我的賠禮!
墨月狠狠的盯著他,怒道:“你少在這里假惺惺的得意,這把破劍誰要,如果你不殺我們就滾,快滾。”說著墨月右手一抖,包裝好的石劍頓時化成粉未向拉爾飛去。
拉爾嘆了口氣,粉未飛到他身前三尺紛紛墜落:“我知道你們聽不進我的解釋,還好他的傷并不致命,你好好照顧他吧,再見!
我喝道:“等一下,告訴我,你和天云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在剛才拉爾對抗我最后一擊的時候,我從他身上發(fā)現(xiàn)了神圣氣息,那是只有修煉光系魔法的人才會有的,而大陸上光系魔法最厲害的人非天云莫屬,雖然我看得出,這個拉爾的實力絕對不在天云之下,甚至還要高出一些。但是,我不能讓自己就這么不明不白的輸了,自然要問出心中的疑惑。
拉爾愣了一下,道:“天云?那是誰,我不認識這么個人。”
我皺眉道:“你不認識天云?那為什么你的光系魔法這么厲害?”
拉爾哈哈一笑,道:“光系魔法?那是……算了,不能和你們說這些,我走了,以后有緣自會再見!
白光一閃,白衣人拉爾消失在空氣之中。
看到他的離去,我心中一陣頹然,原來我還是這么弱小,隨便出來一個人都能輕易的擊敗我。
我愣愣的看著拉爾消失的地方一動不動。
墨月泣道:“老公,你不要嚇我,你怎么了!你說句話啊!
我呆滯的目光緩緩轉(zhuǎn)向墨月,沙啞著說道:“月兒,我沒有能力保護你啊,我……”
墨月抱住我的頭,道:“不,老公,這怎么能怪你呢,遇到剛才那個家伙,任誰也無法抵抗啊,老公,你千萬別這樣,不管你的能力如何,月兒都永遠愛你,老公,你別這樣!
兩行清淚順著我的臉頰流淌而下,但呆滯的目光也又有了些許靈氣。
我突然想到,剛才那個叫拉爾的家伙一定不是普通人,在晉元大陸上,像我這個年齡,能達到我這個實力水平的幾乎絕無僅有,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么一個深不可測的家伙,這一定有問題。
從他剛才的言談舉止上看,他好像對這里的一切都不熟悉似的。
想到這里,我腦中突然浮現(xiàn)出在拉爾接我最后一擊時眼中的金光和眉心處奇異的符號,難道他是……
神界。
神王蘇菲亞柔和的聲音在神王殿中飄蕩:“拉菲爾,我交代你的任務(wù)完成了?”
“是的,神王大人!比绻紫柙谶@里,一定能夠認出,眼前這一襲白衣的英俊男子正是輕易擊敗他的那個拉爾。
只不過,現(xiàn)在的拉爾多出了六只潔白的羽翼而已,而頭發(fā)也變成了金色。他恭敬的站在神王殿上,回答著神王的問題。
“你的行動沒有被冥界的人發(fā)現(xiàn)吧?”
拉菲爾恭敬的說道:“應該沒有,冥界的人注意力都集中在軍天使索連特帶領(lǐng)咱們神族大軍的演習中,而且又有您的全力掩飾,我想這次的行動應該沒有被任何人發(fā)現(xiàn),包括我們自己的人!
神王蘇菲亞滿意的說道:“那就好,我可不想讓哈迪司找到什么理由來挑起戰(zhàn)爭,畢竟,在三年后的神冥兩界新人戰(zhàn)中我們有著絕對的優(yōu)勢,就算要打,也要等到比試結(jié)束之后。拉菲爾,說說你在人界的情況吧。”
拉菲爾沉吟了一下,說道:“神王大人,果然如您所料,提奧曼迪司的能力確實傳承給了一個人類,他自己,恐怕已經(jīng)……”
神王的情緒有些波動,嘆息道:“提奧曼迪司,你不是沒有放棄啊,你就這樣走了,唉……拉菲爾,你接著說。”
“是,我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尋找,發(fā)現(xiàn)了那個具有提奧曼迪司氣息的人類,并且想辦法激怒了他,和他交手。提奧曼迪司選的這個傳承者很不錯,傳承時間不長,卻已經(jīng)開始和他的神位融合了,并且可以使用提奧曼迪司很小的一部分能力。雖然現(xiàn)在他還很弱小,但我看,用不了太長時間,他就能和提奧曼迪司的傳承完全融合,到那時候,又將會出現(xiàn)一個新的狂神。神王大人,我們是不是要有所行動?”
神王半晌沒有回答,神王頓時陷入一片寂靜當中。
良久,神王嘆息道:“算了吧,畢竟是我們欠提奧曼迪司的,就不要動他這個傳承者了,我也不想留給哈迪司什么把柄,就算他得到了提奧曼迪司全部的力量又能怎么樣,加百列的能力本就在提奧曼迪司之上,不足為懼!
拉菲爾道:“可是陛下,我在那個傳承者身上還發(fā)現(xiàn)了路西法的氣息,您看,會不會……”
“哦?有這種事,你說來聽聽。”
隨即,拉菲爾將自己與雷翔交戰(zhàn)的過程,以及雷翔說的話全部重復了一遍。
聽完他的敘述,神王道:“原來是這樣。沒事的,路西法當初只是將自己一部份修煉心法留在了人界,也就是他們那里被稱為魔族修煉的天魔訣,那個功法并沒有什么太大的能力,比起狂神傳承來說,要渺小得多。拉菲爾,你只要注意,不要讓提奧曼迪司的這個傳承者被冥界拉過去就可以了,其他的,看看再說吧。”
拉菲爾神色一動,似乎還想說些什么,但他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來,恭敬的道:“是,神王大人!鄙裢醯溃骸斑有,你要盯緊加百列,而且不要讓他知道這次我下人界的事情,如果他要知道提奧曼迪司有傳承者出現(xiàn)的話,也許會做出什么,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是的,我明白,我一定會看緊他的!
“嗯,叫索連特帶人回來吧,我們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冥界這些日子一直沒什么大動靜,這樣很好,也省得我煩心。你下去吧,將我囑咐你的事辦好,告訴索連特,讓他密切注意冥界的動向!
“是,神王大人!
光芒一閃,拉菲爾在神王殿中消失了,一切又恢復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