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之四“極”
《鶯》是一篇優(yōu)美的散文，作者用文學的筆調(diào)描寫了鶯的特性；《鶯》也是一篇科學小品，介紹鶯的特點是目的�！耳L》的字里行間，流露出作者對鶯和大自然豐富多彩的生命世界的由衷喜愛和贊美，總是給人愉快的閱讀感受，就這一點來講，我們即可從文中找出些“極”來——
一、畫面感極強。開頭寫冬天的蕭條也好，寫初春的生氣也好，后來寫鶯的活動也好，寫鶯的歌唱也好，都是用描寫方法。就說第二段吧，作者有形有聲地直接描寫了鶯的惹人喜愛：活躍，靈巧，輕盈，好動，愛歌唱，有感情，等等。鶯的形象充滿了整個畫面，像“樹木長葉開花時，這些小鳥來到了我們身邊：有些住進了我們的花園，有些更喜歡林陰大道和樹叢；不少鉆進了大森林，另有一些藏進了蘆葦蕩。鶯雀布滿大地各個角落，到處能聽見它們歡暢的歌聲，看到它們飛來飛去的歡快身影”這一類的描寫，加強了人們深刻的印象。文章到處都是這樣一幅幅美妙的畫面，配以鶯的婉轉的歌聲，充盈了我們的耳鼓和視網(wǎng)膜。這樣的描寫，比起那些枯燥的說明文字效果當然要好得多。
二、人性化極具。修辭手法的善用，使所描寫的對象“活”得生動而富有情趣。文章從第一句開始就是擬人的手法，此后擬人手法層出不窮：描寫自然界“休眠和沉睡”的狀態(tài)如此，描寫鶯的富有感情、透出喜悅、隱藏愛情、歡快歌唱等更是如此，處處都把人類的感情賦予鶯的身上，這就更加突出了鶯的活潑可愛的特性，讓人情不自禁地產(chǎn)生親近感。還有“春天的唱詩班”這個比喻，即指春天眾多的鳥類組成的大合唱，與被推向高潮的對鶯的贊美相一致，突出襯說黑頭鶯的美妙獨唱，表達了作者對鶯的抑制不住的喜愛之情，同時也把這種感情傳達給了讀者，使我們也不知不覺喜歡上這種可愛的小生命，并與作者感慨共鳴：何苦汲汲奔忙于這個俗世，為爭名逐利而苦費心機呢！面對這樣的幸福鳥的歌唱，人們也該好好反思一下了。
三、語言美極致。普普通通的鶯，經(jīng)作者一寫，就感染和觸動人們的心靈。你看，“昆蟲停止了生命，游蛇停止了運動，植物終止了生長，失去了綠色，所有的空中居民都被拋棄流放，水族生命被關在冰凍的牢獄中，大部分陸地動物被囚禁在山洞、巖洞、地洞內(nèi)……”這之間的動詞使用多貼切，句式參差錯落，也很有節(jié)奏感。顯然，這一方面是由于作者經(jīng)過長期的觀察，掌握了鶯的特點習性，而另一方面，也是作者有能力用他最得心應手的語言把它們描寫出來�！敖新曋型赋鱿矏偅嫠Ｖ须[藏愛情�！薄八鼈兊拇螋[并不過火，爭斗也是天真無邪，結果總是以幾支歌結束�！薄斑@歌聲仿佛涵養(yǎng)了樹林的清新，描繪了恬靜的生活，表達了幸福的感受，聽到這些大自然的幸福鳥歌唱，誰能不為之動情呢？”等等優(yōu)美之句，也俱顯整齊多變，妙意精當，頗耐人咀嚼而且令人回味無窮。
四、表現(xiàn)力極用。布封沒有一開篇就寫鶯，而是先從蕭條冷寂、毫無生氣的冬天寫起，引出鳥類的回歸，喚醒了大自然，然后才寫鶯的出現(xiàn)。這就把鶯置于一個具體季節(jié)的背景之下，像舞臺人物的出場一樣，先有一個造聲勢的過程。這比那種開門見山落筆就對鶯進行說明的寫法顯得有波瀾。再看第三段，作者描寫了鶯的暗淡毛色，這明顯是對科學小品的科學性的尊重，是為了讓讀者真實地了解鶯而獲取全面的相關知識，這也并不損害鶯在讀者心中美好的印象。何況，美好不等于完美，美的東西也應允許有些讓人稍感遺憾的地方。鶯的可愛，外形固然是個方面，可它們對愛情、對后代……的忠守，它們的活潑好動與無憂無慮，它們輕快純潔的歌喉呢，無不打動人心！文章從實照物，至真求是，也堪稱上乘表現(xiàn)之良苦用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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