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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母親走的小路
有個小男孩，家里很窮。只有母親。
小男孩七歲那年，不知為什么，突然得了一場大病，母親帶著他看了很多醫(yī)生，都不能確診。那是一種很奇怪的病，
沒有人可以說得出病名。
像所有求醫(yī)的父母一樣，只要打聽到一絲希望，母親就不惜一切去償試，就這樣試了很多藥，都沒作用，小孩
的病逐漸惡化，原來瘦弱的身體一點一點越來越干瘦。到后來小孩已經(jīng)無法站起來了。治病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積蓄。
一天，母親打聽到很遠的地方有個老中醫(yī)他的藥可以治好小孩的病，小孩服過一點點后，果然有些好轉。只是老中醫(yī)的藥很貴，母親變賣了家里所有能變賣的東西，只有母親每天靠上山砍柴，這種最原始的手段維持一家的生計。
一般人的中藥都是熬了三遍就棄渣，可是母親往往要熬七，八遍，淡到實在沒有藥味了才舍得倒掉，男孩發(fā)現(xiàn)母親每次都把藥渣
倒在馬路上，被路過的行人踩得稀爛，他問母親為什么，母親告訴他，路人踩你了藥渣，就把你的病氣帶走了，這樣你就好得快些。
男孩說，這怎么可以呢？我寧愿自己一個人病，也不想別人得這個病，果然以后母親不再把藥渣倒在馬路上了。
日子就在母親無數(shù)的砍柴與期待中一天天過去，有一天男孩發(fā)現(xiàn)自己能夠站起來了，他跌跌撞撞地沖向后門，想把這個消息
告訴還在深山砍柴的母親。
推開門，是一條通向山里的小路，水晶一樣的月光靜靜垂下來，路面鋪滿一層稠厚稀爛的東西，是藥渣，那條路少有人走，
只有母親每天砍柴時經(jīng)過。
男孩和女孩初戀的時候，男孩為女孩折了一千只紙鶴，掛在女孩的房間里。男孩對女孩說，這一千只紙鶴，代表我一千份心意。那時候，男孩和女孩分分秒秒都在感受著戀愛的甜蜜和幸福。
后來女孩漸漸疏遠了男孩。女孩結婚了，去了法國，去了無數(shù)次出現(xiàn)在她夢中的巴黎。女孩和男孩分手的時候，對男孩說，我們都必須正視現(xiàn)實，婚姻對女人來說是第二次投胎，我必須抓牢一切機會，你太窮，我難以想象我們結合在一起的日子……男孩在女孩去了法國后，賣過報紙，干過臨時工，做過小買賣，每一項工作他都努力去做。
許多年過去了，在朋友們的幫助和他自己的努力下，他終于有了自己的一家公司。他有錢了，可是他心里還是念念不忘女孩。
有一天下著雨，男孩從他的黑色奧迪車里看到一對老人在前面慢慢地走。男孩認出那是女孩的父母，于是男孩決定跟著他們。他要讓他們看看自己不但擁有了小車，還擁有了別墅和公司，讓他們知道他不是窮光蛋，他是年輕的老板。男孩一路開慢車跟著他們。雨不停地下著，盡管這對老人打著傘，但還是被斜雨淋濕了。到了目的地，男孩呆了，這是一處公墓。他看到了女孩，墓碑的瓷像中女孩正對著他甜甜地笑。而小小的墓旁，細細的鐵絲上掛著一串串的紙鶴，在細雨中顯得如此生動。
女孩的父母告訴男孩，女孩沒有去巴黎，女孩患的是癌癥，女孩去了天堂。女孩希望男孩能出人頭地，能有一個溫暖的家，所以女孩才做出這樣的舉動。她說她了解男孩，認為他一定會成功的。女孩說: 如果有一天男孩到墓地看她，請無論如何帶上幾只紙鶴。男孩跪下去，跪在女孩的墓前，淚流滿面。清明節(jié)的雨不知道停，把男孩淋了個透。男孩想起了許多年前女孩純真的笑臉，男孩看的心就開始一滴滴往下淌血。
這對老人走出墓地的時候，看到男孩站在不遠處，奧迪的車門已經(jīng)為老人打開。汽車音響里傳出了哀怨的歌聲，“我的心，不后悔，反反復復都是為了你，千紙鶴，千份情，在風里飛……”
（四）在東四八條61號大雜院里住著一位70多歲的老奶奶，她叫張振華�？雌饋砀胀ǖ耐诵堇先藳]什么區(qū)別，奶奶每天住著拐杖邁著蹣跚的步子忙著生活的瑣事，但就在這位看似平常的老人背后有著一段鮮為人知的感人故事。因偶然的機會接觸到了老奶奶，聽她講述了她坎坷的經(jīng)歷，感到同情的同時對老奶奶的作為產(chǎn)生了由衷的敬佩。
奶奶的經(jīng)歷大概是這樣的：還只有幾歲的時候就被賣給一家地主做童養(yǎng)媳，飽受虐待并且落下殘疾。那是一年冬天，很冷，她的腳被凍壞了，其中一只的腳趾被齊刷刷的凍掉了，而另外一只也都凍得腫了起來，狠心的婆婆（地主婆）為了省下醫(yī)藥費，愣是把奶奶的這只只是腫了的腳趾也都齊根剪掉了�。�--每次想到這兒，我自己的腳趾都會感到隱隱作痛......
繼續(xù)，于是奶奶從那時起便落下了殘疾，并且為了生存，奶奶就拖著這樣一雙廢腳到煤礦挖煤，給日本人做童工，以謀生存。這樣的苦難生活一直持續(xù)到了解放戰(zhàn)爭，用奶奶的話就是：是解放軍解救了我，是黨讓我重新活過來了。盡管我作為一個思想很不成熟的年輕人，對“共產(chǎn)黨向太陽”這類的思想不能有很深刻的理解，但當老奶奶含著眼淚，哽咽著訴說著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發(fā)自肺腑的說出那番話的時候，我真的被感動了！
解放戰(zhàn)爭打到了奶奶生活的地方，奶奶義不容辭的參加了革命，盡管腳上有殘疾，但奶奶的革命熱情之高絕不亞于那些身體健康的人們。就這樣，奶奶在解放后過上了新生活，成為了新華書店的一名普通的店員，盡管生活平凡，奶奶說很高興能夠過上這么平靜的生活。就在這個時候，那個承諾與奶奶攜手走過人生的人出現(xiàn)了，同樣是一個從艱苦生活中走出來的人，一個善良的人。
兩位善良的人攜手走過了人生中的光輝時刻，退休后兩位老人就開始了他們的善舉。兩人將退休金的大部分都捐給了希望工程，僅留了一小部分供生活支出，直到2001年奶奶的老伴去世。老伴去世后，膝下無兒無女的奶奶獨自住在破舊的小屋內(nèi)，盡管這樣，老人仍然堅持著拿退休金資助那些貧困的學生們。據(jù)統(tǒng)計，老奶奶5年時間內(nèi)共資助了“希望工程1+1”“學子陽光”等項目的35名學生，平均每年給希望工程捐出1萬6千元錢，而老奶奶的退休金僅為3000元，更何況由于經(jīng)歷坎坷，奶奶的身體很不好，有嚴重的風濕性關節(jié)炎，腸息肉，帕金森病，高血壓，糖尿病等等，這些疾病都是需要花錢治療的啊。可奶奶說得很實在：我有帕金森病，腦子不好使，我也不知道工資有多少錢，大概三千塊吧，這些錢我要交房租，買菜，看病買藥我不買那進口藥，那個貴，我吃中藥就成。這樣還能省下不少，給孩子們讀書用吧，他們好好學習，將來為黨，為國家作貢獻，多好��！
跟奶奶聊起她資助的那些孩子來，沒有兒女的奶奶的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盡管老人家總說腦子不好使，可說起這三十多個孩子奶奶可是如數(shù)家珍：哪個孩子在哪個學校上幾年級，每次考試的成績?nèi)绾�，家里什么狀況等等，只要是跟孩子有關的事，奶奶都記得特清楚。這些孩子也都很爭氣，每次考試后都趕緊把自己的好成績寫信告訴奶奶，他們知道在城里的大雜院里有一個時刻關心得他們的好奶奶正在焦急地等待著他們的來信。
奶奶也經(jīng)常把孩子們請到城里來，請到她的小院里來，每當這個時候奶奶總會柱著拐杖走好遠的路，去飯館叫上一桌子的菜拿回來，請孩子們美美的吃上一頓。奶奶說，在飯桌上，我會讓他們互相認識，有機會交流學習經(jīng)驗，能夠更好的學習。由于在部隊的時候曾經(jīng)被推選參加進修，因此奶奶的文化修養(yǎng)很高，她認為“學習是件很重要的事”。要求同學們認真學習的同時，奶奶自己也堅持每天看報學習，并定期參加居委會組織的組織生活，“我喜歡過組織生活，跟他們能更多地接觸，這樣的生活很充實，我知道了很多新的東西也能跟孩子們講了”。
奶奶住的小屋盡管簡陋，但十分的干凈整潔，也很亮堂，幾件簡單的家具靠墻擺放著�？粗@些家具就好像回到了我奶奶姥姥的那代人當年的生活，那還是在我兒時的記憶中，姥姥家曾經(jīng)擺放過那樣的家具，而這樣的家具在現(xiàn)代人的生活中是絕不可能再見到的，可放在奶奶的房中似乎一切看起來都那么協(xié)調(diào)，沒什么不合時宜。老人緩步踱進屋中，一縷陽光灑在老人的背上，弱小肩膀的背后藏著痛苦萬分，但當老人轉過身，在陽光照射下的老人的臉上卻滿帶微笑，平靜的外表下面有著對青少年火一般的熱情和關心，有著金子一般的心的人�。�！
還有很多沒有寫進來，思路總是被打斷，但我想這已經(jīng)很能感動人了。因為真的被這件事感動了，所以很想把它記下來。我并不是一個很容易感動的人，朋友們都說我過于冷靜理性了，平時總是在電視上報紙上聽到類似的事情，父母感動得一塌糊涂而我卻無動于衷，大概是對社會產(chǎn)生了懷疑吧，總是在想能有這樣兒的事兒嗎？那些人傻�。〔缓芾斫�。只有當親身經(jīng)歷了，才能有所感悟吧。于是被親身經(jīng)歷所感動了！
（五）《錯過一時，錯過一生》
生活有時陰差陽錯，你錯過了一時，就似乎錯過了一生。
有個男孩，在學校的新生聯(lián)歡會上認識了一個女孩。女孩笑如春花，聰明活潑，男孩對她幾乎是一見鐘情，卻沒有表露。因為男孩剛經(jīng)過高中階段循規(guī)蹈矩式的教育，對男女感情小心翼翼得令人難以置信，他想：“再等等吧，等一切成熟些，再向她說�！�
一年多后的一個夜晚，男孩終於鼓足勇氣約女孩出來，向她表達了心中的愛意？沒想到，平時伶俐的女孩結結巴巴地說：“我……我想我不能接受……你的好意，一個星期以前……我已經(jīng)……接受了另一個……男孩……我真的……不知道你……會喜歡我……”女孩說完就跑掉了，沒有讓男孩看到她濕潤的眼。
后來，有人看到男孩同學校的“校花”經(jīng)常出雙入對，大家都以為他看中了“校花”的美貌，誰也沒有注意，“校花”有著和女孩一樣的春花般的笑容，非常相似，所以誰都沒有發(fā)現(xiàn)男孩的苦心。但是沒過多久，男孩與“�；ā钡膼矍榫鸵苑质指娲怠�
大學生活很快就結束了。畢業(yè)后，女孩披上了嫁衣成了別人的新娘，而男孩再沒有戀愛過。因為他清楚，只有這個女孩才是他今生唯一的至愛。
男孩從朋友那裏輾轉打聽到女孩的生日和地址，每到女孩生日時，他就會叫人送去九朵郁金香（他不知道女孩最喜歡什麼花，他自已最喜歡郁金香）。男孩知道女孩已為人婦，所以他從來不在卡片裏留下姓名和聯(lián)系號碼，他不想因為自已的感情而影響女孩的生活。
幾年時間轉眼就過去了，男孩依然是形只影單，依然記得每年都送花給女孩。就在女孩生日的前兩天，男孩參加了一個同學聚會，他聽說女孩在這幾年裏經(jīng)歷了兩次離婚，如今也是獨身，心裏又是心疼又高興？他為女孩遭遇了感情的不幸而心疼，又為自已再次有了機會而高興……
終於等到了女孩的生日！男孩興奮得難以言狀！他想這次一定要親自把花送去，再向她表白。為此，他幾乎逛遍了所有的花店，最后挑選了最美的花朵郁金香。
當小姐把花包扎好的剎那，男孩在卡片裏寫下幾個字：你知道我在愛你嗎？！男孩英俊的臉上灑滿了笑意與渴望，逕直向街心走去……
就在那時，一輛逆行貨車撞倒了他……
女孩在收到郁金香的同時也收到了男孩的死訊。
女孩明白了一切，她把自已鎖在了房間裏哭了整整一夜。她回想起多年前的那個夜晚，男孩對她的表白？她一直不知道 ，這近10年來，男孩是如此執(zhí)著而癡迷地愛著她！想到這裏，她就哭得更傷心，奔瀉的淚水將郁金香浸染得無限凄美。女孩知道，她失去了今生難遇難求的至愛。
然而，長眠的男孩肯定也不知道，女孩最喜歡的，正是郁金香啊……
（六）魚和水的故事
魚兒從小就是個頑皮的孩子，她不像別的孩子那樣安靜。她喜歡 在水里躥來躥去，先是個50米的沖刺，然后來一個急剎車或是一個急 轉彎。每每這時水兒總會微笑的看著魚兒……有時，魚兒會碰到一些 喪氣的事，但在這時，溫柔的水兒總是靜靜的傾聽著，撫慰著魚兒。
白天，水兒把魚兒輕輕拋起，讓她躍出水面，看看外面的世界，然后 再將她穩(wěn)穩(wěn)的接住。到了夜里水兒就成了最溫暖的搖籃，他總是輕輕 的搖晃哄著魚兒讓她入睡。在夏天的夜晚里，水兒總是會將魚兒托到 水面，魚兒漸漸長大了，她發(fā)現(xiàn)心里有一樣東西讓她牽掛——那就是 水兒。一天魚兒終于鼓足了勇氣告訴水兒她喜歡他，水兒卻沉默了。
“你為什么不說話？”魚兒問。水仍然沉默著，只是開始輕輕的搖著 頭。媽媽說魚兒不能愛水，這是大自然的規(guī)律，就好像斑馬只能愛斑 馬，花豹只能愛花豹；條紋的只能愛條紋，斑點的又只能愛斑點，而 斑點卻永遠不能愛條紋的。魚兒不明白，如果，如果條紋真的愛上斑 點，飛鳥真的愛上魚，而魚兒真的愛上水，那又該如何呢，魚兒不明 白她吐著光泡對水說：“我愛你”水兒再次沉默，魚兒沒有再說什么 ，只是靜靜躺在水的懷里……許久，魚兒開口打破了沉寂：“你看不 到我的淚，因為我在水中”水說：“我能感覺到你的淚，因為你在我 心中”，魚兒急了：“那你為什么不愛我”水確只能說：“我不能愛 你，我居無定所，時常到處漂流，你和我在一起會很辛苦的”魚兒又 堅定的說：“我不怕，我要永遠和你在一起”可是水終究逃不過漂流 的命運，他流入了一條大河，魚兒一直寸步不離的陪著。他們相擁著 饒過暗礁和險濤，流過江湖，越下瀑布，流入一條小溪中，一路上， 水兒將魚兒輕輕拋起，又接住，再拋起，再接住，嬉鬧著，水流越流 越暖，最近竟快斷流了。
“太好了，我們終于可以定居了”魚兒歡呼“不行，水面太淺， 太危險了，乘現(xiàn)在還有退路，你趕快往回游吧”水兒緊張的說。“不 ，不管怎么樣我決不離開你”魚兒堅決的說。為了減少水的蒸發(fā)量， 白天魚兒靜靜的躺在水的懷里。到了夜里，星星全落到了水里，魚兒 才開始嘻戲，把星星一顆顆吞進去，又吐出來，再吞進去再吐出來， 樂此不疲。六月，火紅的太陽照射著水面，盡管他們做了各種努力， 可水兒還是在一點一點的蒸發(fā)。魚兒的脊背漸漸露出了水面，水兒努 力的激起了波潤，濕潤著他的脊背，不讓太陽將她灼傷，可是這樣更 加速了水的蒸發(fā)，終于最后的一滴水也離開了魚兒。魚兒躺在龜裂的 土地上，奄奄一息。魚兒的心臟在完成了最后一次跳動時，一滴眼淚 從臉頰滑落，突然空中劃過一道閃電，在幾聲響雷之后，大雨傾盆而 下，魚兒又回來了水的懷抱，水兒呼喚著魚兒，可是魚兒再也沒有醒 來，水帶著悲傷的心情載著魚兒像風一樣的奔馳，撕裂心肺的哭聲， 任誰都可以聽到……，水兒載著魚兒奮力奔跑，流到一棵干枯的小樹 ，水兒侵入了泥土里，把魚兒的身體埋進了泥土，水兒對著魚兒已腐 爛的尸體，輕輕地說：“我們不用再到處奔流，我找到了你的住所， 從今以后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知道過了多少年，樹頂上長出 了嫩綠色的新芽，在上面有一滴水珠，陽光下閃閃發(fā)亮，那是魚兒流 下的眼淚……
魚說：“你看不見我的淚，因為我在水中”
水說：“我感覺到你的淚，因為你在我心中”
魚對水說：“我一直在哭泣，可是你永遠都不知道，因為我在水里”
水說：“我知道，因為你一直在我心里”
我不是魚，你也不是水，你能看見我寂寞的眼淚嗎？
也許這是寂寞的情人淚
魚對水說：“我永遠不會離開你，因為離開你，我無法生存”
水說：“我知道，可是如果你的心不在呢？”
我不是魚，你也不是水，我不離開你，因為你愛你
可是你的心里有我嗎？
魚對水說：“我很寂寞，因為我只能待在水里”
水說：“我知道，因為我的心里裝著你的寂寞”
我不是魚，你也不是水，我寂寞是因為我思念你。
遠方的你，能感受到嗎？
水對魚說：“如果沒有魚，那水還剩下什么？”
魚說：“如果沒有你，那又怎么會有我？”
我不是魚，你也不是水，沒有你我依然會好好的活。
可是，好好的活不代表我可以把你忘記。
魚對水說：“一輩子不能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是我最大的遺憾”
水說：“一輩子不能打消你的念頭，是我最大的失敗”
我不是魚，你也不是水，現(xiàn)在的我只想要一個一輩子的承諾
可是你負擔的起嗎？
魚對水說：“在你的一生中，我是第幾條魚？”
水說：“你不是水中的第一條魚，卻是我心中的第一條”
我不是魚，你也不是水，我們都不是彼此生命中的第一個。
可是，知道嗎？你是我第一個想要嫁的人。
魚對水說：“你相信一見鐘情嗎？”
水說：“當我意識到你的魚的那一刻，就知道你會流到我心里”
我不是魚，你也不是水，我以為我對你的感情不會長久，因為那是一見鐘情。
可是我錯了，感情如酒，越封越香，越長久。
魚對水說：“為什么每次都是我問你答？”
水說：“因為我喜歡在水中讓你了解我的心”
我不是魚，你不是水，為什么你總是讓我待待。
難道你不知道 等待=失去信心=放棄？
如果我是魚，你是水，那該有多好！
水永遠都知道魚的想法，因為魚在水的心里
但是我不是魚，你也不是水
你永遠不知道我的愛，因為我也許根本不在你心里！
如果我是魚，而你是水，我可以游到你心里嗎？~
（七）父 親
似乎從小到大寫涉及親情的作文，描寫對象大都是母親，寫她們的溫柔、善良與慈愛。我們總在有意無意地忽略另一個對于我們的人生同等重要的人——父親。
父親對于兒女愛總是內(nèi)斂的，他不像母親那樣喜歡把愛掛在嘴上，他只是用行動在表達。在我漸漸長大后，遇到一些人一些事，我才開始逐漸以趨于豐盈的思想去認識父親，才越來越覺得實則每一位父親都有一顆熾熱的心，給予兒女們百分之百的感情，不論他們背負著怎樣巨大的壓力。
小俏和阿顰都是我的好友，我也因此得以隱約認識了她們的父親。
阿顰算是我們?nèi)酥凶钚腋５囊粋�，起碼她有一個很完整的家庭。阿顰的父親在當知青那會兒娶了一個北方女子為妻并在那里安家。父親是大學的教授，典型的知識分子——斯文，儒雅，對名利無欲無求。為此阿顰常說母親配不上自己的父親，而她自己也從不掩飾自己對于父親的無比崇拜。我于是就老嘲笑她有很深的戀父親情結。
每逢周三父親來學校探望，阿顰總要挽著父親的手臂在校園里邊走邊聊，似有說不完的話，臨走還要親吻父親的面頰。這在我是很難想象的事。
阿顰不知在哪本算命書上看來，說自己今年的生日倘若能收到一枚男孩子送的銀戒指，她就會永遠的幸福。生日聚會上她果然戴了一枚戒指，很精致的樣子。阿顰很自豪地告訴我和小俏，是父親去北京訪友時用自己的私房錢買的，母親并不知道。
那一刻我有一些恍惚，想象一個中年男子20年前可能所送窮得買不起一枚鍍金的戒指送給新婚的妻子，卻要在20年后在金銀飾品柜臺前徘徊，精心挑選，只是為了滿足女兒一個少女式稚氣的心愿。我可以想象阿顰的父親坐在火車上，除了貼身帶著的一枚戒指，就再沒財力買禮物送人了，心下卻沒有一些些將被妻子責怪的不安，因為呵護了女兒不受說哪怕是一次無足輕重的失落感的傷害。 這足以令阿顰自豪，同時也令我感動。
小俏這時只在邊上笑著說阿顰怎么還像個孩子似的。
我理解小俏說這話時心情，她無疑是我們?nèi)齻�人中最早熟的一個。母親在小俏念初中時的突然過世于她是個不小的打擊，亦也是心上永恒的傷口。可小俏比任何人想象中的都要堅強，這可能是受了軍人出身的父親影響吧。
小俏的家風很嚴，父親總拿治軍的那一套管教小俏，并用男孩子的標準要求小俏，有時甚至是不近人情的。比如母親過世后，父親甚至不允許小俏帶黑袖套。這聽上去多少有些殘忍，卻也的確幫助小俏盡快從悲痛中走出來。小俏說她一直記得父親對她說過一句話——生者對死者最好的懷念就是好好的活下去。每次她想起母親的時候就會同時的想起這句話。
小俏至今也沒有繼母，實則她并不反對父親再婚，可父親似乎并無續(xù)弦的打算。我曾在報上看過一些談中年人的壓力問題的文章，我明白人在跨入不惑之年后，其實是會有很多困惑的，工作的壓力，精神的寂寞，都會讓人喘不過氣來；何況妻子過世，女兒住校，我不知道小俏的父親是如何承受每天下班回家后屋里毫無生氣的寂寥的，為的只是女兒不受任何一點的傷害。
聽完她們們的故事，我也會不由想到自身。如果說阿顰是崇拜她的父親，小俏是敬畏她的父親，那么我則只能是深深的憐憫我的父親。
是的，憐憫。
父親是那種沒有多少文化也沒有大把鈔票的男人。家庭可能是他最后的一點精神寄托，只是一年以前，這唯一寄托也土崩瓦解了。我隱約聽過一些父母年輕時的故事——那時候因為奶奶的堅決反對，父母幾乎要殉情，所以我相信那個時候我的父親和母親是真的非常相愛的，所以我也完全可以理解母親在選擇了自己想要生活方式后，對于父親該是怎樣一種深刻的傷痛，就為了這，我留在了父親身邊，我不愿看他在苦心經(jīng)營了20年后面對妻離子散的結局，終告一無所有，那太殘忍。
但這一年來，我與父親關系并沒有因為彼此相依為命而變得十分融洽。歸根結蒂，還是為了一個“錢”字。
母親走后，家里的存款所剩無幾，父親本來就不多的工資還要存起一部分供我以后上大學用，于是日常開銷就顯得緊巴巴的。父親和外婆商量后就讓我每天去外婆家吃飯。舅媽是那種很自私的人，總拿那種冷漠而鄙夷的眼神看我。那份屈辱的感覺于是就重重地壓在了我的心頭。終于有一次，我沖父親發(fā)了很大的脾氣，并告訴他我再也不要去外婆家吃飯了，餓死也不去。
父親很無措地看著我，努力地解釋，卻只說了幾句。他說你也知道我們現(xiàn)在的狀況，你考上大學后還需要一筆很大的費用，我也是沒有辦法啊。
看著不善言辭的父親低聲下氣的說實話，心上突然就涌起無限的愧疚，覺得自己實在太不懂事不體諒自己的父親了；也同時，我再沒有比那一刻更憎惡也更熱愛起金錢來。我一面痛恨著它的骯臟，一面又下決心以后要賺很多的錢然后一張一張的都燒掉。
后來，父親開始買彩票，小到二元一張的體育彩票，大到百元一張的福利彩票。每次電視里開獎，父親一定會聚精會神地坐在那里，手里攥著一疊花花綠綠的紙頭——我想他是在幻想它們能給他帶來大筆財富的。
一次父親很開心的告訴我他中了一個小獎，有100塊獎金，他說指不定下次就能中個百八十萬的，指不定明天就成了大款，指不定…… 我突然覺得眼前的父親很陌生，也很可怕，他省吃儉用，戒煙戒酒，把發(fā)財夢寄托在一堆爛紙上，指望在它們身上找到失落已久的尊嚴感。內(nèi)心深處，在這一點上，我以為父親已經(jīng)是走火入魔了，他瘋了，瘋在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潛意識里。
這樣想的時候，有些心酸。可有一天早晨發(fā)生的事卻讓我感到心痛——
正在洗臉的父親說嘴唇很痛。可能是內(nèi)火太重的緣故,我看到他的嘴唇裂開了，有血絲從里面滲出來。我于是從書包里拿出來潤唇膏，說爸我來給你涂吧。
我湊近父親的臉，左手輕輕托起他的下巴——這是我很久以來第一次如此貼近的看父親的臉，我看到他臉龐消瘦，皮膚里沉淀著色素，眼角布滿了皺紋。原本一直以為是很“后生”的父親原來是真的老了，老得如此突然，令我猝不及防。想起這些日子以來，父親一個人背負著巨大的精神壓力，我卻還要很不懂事的對他苛求，從不與他分擔生活中的苦痛。想至此，我的鼻子有些酸，心下滿是愧疚，還有隱隱的痛，說不上原由。
臨出門，我把潤唇膏留給了父親，叮囑他如果覺得嘴唇痛了就涂一點。父親執(zhí)意不肯要，又把它塞進了我的書包，說他沒事叫我留著自己用。我不敢再爭辯，也不敢回頭，怕臉上一些突如其來的濕濕的東西會被父親看到。
那一天，我拿到一筆數(shù)目不小的稿費，加上學校的助學金發(fā)下來了，于是就奢侈了一次，與父親一起上館子。趁著酒性，父親說了很多話，他叫我好好讀書，將來找份好工作賺大錢，給他買套房子安度晚年，最好是在高層——他要那種居高臨下的感覺，房間要帶一個的陽臺，有落地的窗簾，舒適的席夢思，整套的衛(wèi)生設備，還有……還有……
父親說得有些興高采烈，我借口出去透口氣在化妝間里一陣痛哭，說不上原因，可能只是出于憐憫吧，憐憫父親也憐憫我自己。父親說他要住高層的房子，還要一個帶大陽臺的臥室，要睡席夢思。這些話在我的腦海中反復出現(xiàn)著，久久不肯消失。
寫到這里，忽然就為難起來，不知該如何結尾才好。想可能此時，阿顰的父親經(jīng)不起阿顰的軟磨硬泡，正要帶阿顰去享受她最愛吃的必勝客；小俏的父親剛帶著小俏清明掃墓回來，他一定在墓前默默禱告小俏的母親能保佑小俏考上復旦。至于我的父親，我知道他在做什么，他剛買了小菜回來，正在廚房里又洗又切的一陣忙乎。雖然他的廚藝不見得比母親高明，可我仍是很高興。就在這樣一個初春的周末，聽到家里的煤氣開著，空氣中氤氳著一種即使沒有很多錢也可以相當適意的幸福的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