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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分·皮皮看馬戲

作者:兒童文學(xué) 文章來源:會員上傳

一個馬戲班到了小鎮(zhèn),所有孩子都求他們的媽媽和爸爸讓他們?nèi)タ瘩R戲。湯米和安妮卡也不例外,他們和氣的爸爸馬上給他們幾個閃亮的銀幣。

他們緊緊握住錢就跑來找皮皮。她正在前廊給馬尾巴編出一條條小辮子,每條小辮子上扎一個紅色的蝴蝶結(jié)。

“我想今天是它的生日,”她說,“因此得給它打扮打扮!

“皮皮,”湯米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因為他們跑得太急了,“皮皮,你能跟我們一起去看馬戲嗎?”

“我愛干什么就能干什么,”皮皮說,“可我不知道能不能去看螞犀,因為我不知道螞犀是什么。它咬人嗎?”

“你真傻,”湯米說,“它不咬人!它只是有趣!有馬,有小丑,有走繩索的美女!”

“要花錢!卑材菘ㄕf著把小手張開,看她的三個閃光銀幣是不是還在那里。

“我跟妖精一樣有錢,”皮皮說,“因此我想,只要我高興就能買一個螞犀。要是我馬再多,地方就擠不下了。小丑和美女可以在洗衣室里擠一擠,馬卻成問題。”

“真是胡說八道,”湯米說,“不是買,是花錢看,懂嗎?”

“我的天,”皮皮叫著把兩只眼睛緊緊閉上,“看也要花錢?!我整天張開眼睛,天天張開眼睛!天知道我已經(jīng)花掉多少錢了!”

接著她小心地慢慢張開一只眼睛,眼珠骨碌碌亂轉(zhuǎn)。“不管花多少錢,”她說,“我現(xiàn)在也得看一看!”

湯米和安妮卡好容易向皮皮說清楚馬戲到底是什么。皮皮從她的手提箱里拿出幾個金幣,戴上有水車輪子那么大的帽子,三個人一起看馬戲去了。

馬戲棚外面圍著一大堆人,售票處前面站著長隊。一個人一個人過去,輪到皮皮了。她把頭伸進窗口,緊緊盯住坐在里面的一位和氣老太太看,問她說:“看你得花多少錢?”

這位老太太是外國來的,聽不懂皮皮的話。她回答說:“蕭故娘,前座烏個銀幣,后座傘個銀幣,站票意個銀幣!

“哦,”皮皮說,“可你一定要答應(yīng)走繩索給我看。”

這時候湯米走上來,說皮皮要買一張后座票。皮皮給了那位老太太一個金幣。老太太簡直不敢相信,咬咬它看是不是真的。最后她證實了這是個金幣。皮皮拿到了票子,還拿到許許多多找給他的銀幣。

“這些討厭的白色小錢我要來干什么?”皮皮不高興地說!傲粝掳。讓我看你兩次。站著看。”

皮皮怎么也不肯把錢收下,老太太就給她換了張前座票,還給了湯米和安妮卡一人一張前座票,不要他們再付錢。于是皮皮、湯米和安妮卡進去坐在馬戲場子前面很舒服的紅椅子上。湯米和安妮卡回了幾次頭,跟坐在后面很遠的同學(xué)招招手。

“這是座古怪的茅屋,”皮皮驚奇地對馬戲棚東張西望說,“地上還撒了許多木屑。不是我大驚小怪,看來實在不干凈!

湯米告訴皮皮,說馬戲場子總是鋪木屑的,好讓馬在上面跑。

在一個平臺上坐著馬戲班樂隊,它忽然奏起了熱烈的進行曲。皮皮高興得拚命拍手,在座位上跳上跳下。

“聽也要花錢嗎,還是免費呢?”她在想。

就在這時候,演員出場處的幕拉開,身穿黑禮服手拿鞭子的馬戲班班主跑著出場,后面跟著十匹頭插紅羽毛的白馬。

班主把鞭子劈啪一甩,10匹白馬繞著場子慢跑。班主把鞭子再劈啪一甩,它們同時把前腿搭在場子周圍的欄桿上。其中一匹馬正好站在三個孩子面前,安妮卡不喜歡馬離她這么近,在椅子上拚命把身子往后縮。可是皮皮探出身去,舉起馬的一只前腳,跟它說:“蝶結(jié)不扎在頭上,卻扎在尾巴上!

幸虧皮皮放開了馬的前腳,因為這時候班主又把鞭子一甩,所有的馬從欄桿上跳下來,重新繞著場子跑起來了。

這個節(jié)目演完,班主姿勢優(yōu)美地鞠一個躬,馬快步進場了。過了幾秒鐘,幕重新拉開,出來一匹黑馬,馬背上站著一位漂亮的姑娘,穿一身綠色的緊身綢衣。她的名字叫卡門契塔小姐,節(jié)目單上是這么寫的。

馬在木屑上團團轉(zhuǎn)地快跑,卡門契塔小姐安穩(wěn)地站在馬背上微笑著?蛇@時候出事情了。正當(dāng)馬跑過皮皮面前時,空中呼呼地飛過一樣?xùn)|西。這還能是什么呢?就是皮皮本人!她忽然到了馬背上,站在卡門契塔小姐背后?ㄩT契塔小姐起先嚇得差點兒從馬背上跌下來。接著她生氣了,把手往后推,想讓皮皮跳下馬?墒寝k不到。

“不要發(fā)脾氣,”皮皮說,“不僅你一個人愛玩,別人也愛玩,不管你相信不相信,還付了錢呢!”

接著卡門契塔小姐想自己跳下馬,可是也辦不到,因為皮皮緊緊抱住她的腰。觀眾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覺得太滑稽了,美麗的卡門契塔小姐竟讓一個紅頭發(fā)小淘氣緊緊抱住。這小淘氣穿著她那雙大皮鞋站在馬背上,好像天生是演馬戲的。

只有馬戲班班主不笑。他做手勢叫他那些穿紅上衣的服務(wù)員跑上前來攔住了馬。

“這個節(jié)目完了嗎?”皮皮大失所望地說!拔覀冋猛娴猛纯。”

“科怕的小姑娘,”班主咬牙切齒地說,“周開!”

皮皮很抱歉地看著他。

“我說,”她問道,“你為什么對我這樣生氣呢?我原以為每個人要在這里玩?zhèn)痛快!

她跳下馬,回去坐在她的坐位上?蛇@時候兩個高大的服務(wù)員過來要趕她出去。他們抓住她,打算把她拎起來。

這可辦不到。皮皮坐著一動不動,兩個服務(wù)員拚了命抱也抱她不起來。他們只好聳聳肩膀走了。

這時候下一個節(jié)目開始。這個節(jié)目是愛爾薇拉小姐走繩索。她穿著粉紅色的紗裙,手里拿一把粉紅色的小傘。她用靈巧的小步子跑出來,到了繩子上。她轉(zhuǎn)動雙腿,做出種種優(yōu)美動作。好看極了。她還能在細繩子上倒退著走?墒撬齽偦氐嚼K子一端的小平臺,一轉(zhuǎn)身,皮皮已經(jīng)站在那兒了。

“你說什么了?”皮皮問,看著愛爾薇拉小姐的驚訝表情,覺得十分高興。

可愛爾薇拉小姐什么也沒說,跳下繩子跑過去抱住班主的脖子,班主正是她的爸爸。班主又叫他的服務(wù)員把皮皮趕出去。這回他派了五名?墒怯^眾大叫:“讓她留著!我們要看這個紅頭發(fā)小姑娘表演!”他們頓腳拍手。

皮皮跑到繩子上。跟皮皮現(xiàn)在的表演比起來,愛爾薇拉小姐的表演根本就不算什么。皮皮來到繩子中間,把一條腿筆直舉到空中,那只大皮鞋橫在她頭頂上就像一個屋頂。她轉(zhuǎn)動著她的腳去搔耳朵后面。

皮皮在馬戲班里表演,班主一點也不高興,想把她打發(fā)走。他偷偷地溜過去轉(zhuǎn)動絞盤,把繃緊的繩子弄松,斷定皮皮非摔下來不可。

可皮皮沒摔下來。她開始把松了的繩子當(dāng)秋千蕩。繩子一前一后地晃動,皮皮越落越快,接著她一下子飛到空中,落下來正好站在班主身上。班主嚇得逃走。

“這匹馬更好玩,”皮皮說,“只是你的頭發(fā)上為什么沒披著流蘇呢?”

這時候皮皮覺得該回到湯米和安妮卡那兒了。她從班主身上跳下來,回去坐下,接著下一個節(jié)目要開始了。不過這節(jié)目耽誤了一會兒,因為班主先得進場喝杯水,梳梳頭發(fā)。接著他出場向觀眾鞠躬說:“女師們!先星們!接下來鳩位將看刀空前的奇人,天下烏敵的大力士阿多夫。清看,女師們和先星們,這威就是——大力士阿多夫!”

一個又高又大的人進場。他穿著猩紅色的緊身衣,肚子上圍著豹皮。他向觀眾鞠躬,一副得意非凡的樣子。

“請堪堪他的肌油吧。”班主捏著進場的大力士阿多夫的胳臂說,胳臂上的肌肉鼓起來像兩個碗。

“先在,女師們和先星們,我給鳩位一個機會!請問哪一位干通大力士阿多夫必武,請問哪一位干打世界烏敵的大力士阿多夫?打敗大力士阿多夫商一百個銀幣。一百個銀幣,請相一相,女師們和先星們!清到場上來吧!哪位腰試一試?”

沒人上場。

“他說的什么?”皮皮問,“為什么說阿拉伯話?”

“他說誰能打敗那個巨人可以得一百個銀幣!睖渍f。

“我能打敗他,”皮皮說,“不過他看來是個好人,打敗他我覺得很可惜!

“可你根本打不敗他,”安妮卡說,“他是世界無敵的大力漢子!”

“大力漢子,不錯,”皮皮說,“可別忘了,我是世界無敵的大力女子!”

這時候大力士阿多夫在場子里舉啞鈴,弄彎粗鐵棍,讓大家看看他有多大力氣。

“好了好了,女師們,先星們!”班主大叫!罢婷糜腥讼帔椖且话賯銀幣嗎?真得腰我把這一百個銀幣方灰我的口袋里去嗎?”他揮動著一張鈔票說。

“不對,我百分之百地認為你不用把這一百個銀幣放回你的口袋里去!逼てふf著跨過圍著場子的欄桿。

“周開周開!我不腰見你!卑嘀饕а狼旋X地說。

“你為什么老這樣不客氣?”皮皮責(zé)怪他說。“我不過要跟大力士阿多夫比武。”

“先在妹有工夫開彎笑,”班主說,“趁大力士阿多夫還妹有聽見你這中魯莽的花,快點周開!”

可是皮皮已經(jīng)走過班主面前,一直來到大力士阿多夫那里。她把他的大手握住,熱烈地跟他拉手。

“來,咱倆比一比,你和我,好嗎?”皮皮對大力士親熱地說。

大力士阿多夫瞧著她,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一二三我就開始,”皮皮說。

她說到做到。她緊緊抓住大力士阿多夫,大家還沒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她已經(jīng)讓這位大力士平躺在地毯上了。大力士阿多夫爬起來,滿臉通紅。

“皮皮萬歲!”湯米和安妮塔叫道。全場觀眾們一聽,也跟著叫了起來:“皮皮萬歲!”班主坐在欄桿上鉸他的雙手,氣得要命?纱罅κ堪⒍喾蚋由鷼狻K聛磉沒丟過這么大的臉。他要讓這個紅頭發(fā)小丫頭看看大力士阿多夫的厲害。他撲上去狠狠抓住她,可皮皮站在那里穩(wěn)如磐石。

“再使點勁!逼てそo他打氣。接著她掙脫了他的手,一轉(zhuǎn)眼,大力士阿多夫已經(jīng)又平躺在地毯上了。皮皮站在他身邊等著。她用不著等多久。大力士阿多夫大吼一聲,站起身子又向她撲過來。

“小寶寶,快睡覺。”皮皮說。

全場的人頓著腳,把帽子扔到空中,大叫著說:“皮皮萬歲!”

大力士阿多夫第三次向皮皮撲來。皮皮把他高高舉起,用她筆直的雙臂托著他環(huán)場一周,然后把他放在地毯上,讓他躺在那里。

“好了,伙計。我看這玩意兒玩夠了,”她說,“說實在的,這玩意兒比什么都好玩!

“皮皮贏了!皮皮贏了!”全場觀眾一致歡呼。大力士阿多夫有多快跑多快地溜走了。班主只好上前把那張鈔票送給皮皮,雖然他那副樣子看上去恨不得把皮皮給吃了。

“給你,我的蕭姐,這哩是你的一百個銀幣!”

“這個?”皮皮不把它放在眼里地說!拔乙@張紙有什么用?你高興就拿它去包魚吧!”

接著她回到她的坐位上。

“這是個長命馬戲班,”她對湯米和安妮卡說,“看四十眼也看它不壞。不過有什么事情要我?guī)兔Φ脑,請把我叫醒。?

她說完就倒在椅子上,馬上睡著了。場子里小丑、吞劍的、玩蛇的向湯米和安妮卡以及全場觀眾表演節(jié)目,皮皮卻在她的坐位上大打呼嚕。

“不管怎么說,我認為皮皮的節(jié)目最精彩。”湯米跟安妮卡咬耳朵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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