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莫泊桑葬禮上的演說》之任情

魯修賢  肖艷麗

左拉《在莫泊桑葬禮上的演說》為“世界短篇小說巨匠”莫泊桑彈奏了一首葬禮贊曲和安魂曲，通篇以其流暢、熱烈的旋律洋溢著質樸而自然的強烈感情――

開篇，衷情致意  作者“以法蘭西文學的名義”，以“戰(zhàn)友、兄長、朋友”的身份，向莫泊桑“致以崇高的敬意”。這樣的“名義”，這樣的“身份”，這樣的“致敬”，一方面把自己熾烈的痛惜之情和深切的緬懷之情全部托出，為演講的展開奠定了強有力的情感基調；另一方面，也把聽眾“同樣的情感”引發(fā)出來，形成了情感和認知上的一致和共鳴。

然后，動情憶念  回憶了初識時候的莫泊桑：“眼睛明亮”即外貌，“含笑”“沉默不語”即神態(tài)，“謙恭”“洗耳恭聽”即品質，“老半天才斗膽插上片言只語”即睿智，“開朗”“坦率”“朝氣”即性格特征，“棒小伙子”“健康的氣息”即身體狀況。如此“棒”的健康小伙子卻英年早逝，作者的悲痛之情意在言外。繼而，演說辭回憶了莫泊桑的成名經(jīng)過及其杰出的文學成就。“下車伊始”（處女作）“爆響”（一舉成名）的《羊脂球》是“滿含柔情、譏嘲和勇氣的完美無缺的作品”，“決定意義的作品”（高度評價），因而“躋身于大師的行列”（重要意義）；“高產(chǎn)，穩(wěn)產(chǎn)”“源源而出”“無限的豐富多彩”即作品之多，“爐火純青”“令我驚嘆”“無不精湛絕妙，令人嘆為觀止”即藝術水平之高。這些詞語描寫還不夠，進一步用“小小的喜劇”“完整的戲劇”“生活的窗口”等比喻來描述其文學價值。

接著，縱情評說  精辟地論述莫泊桑在文學史上的杰出地位。作者把莫泊桑的作品比做“清澈的美的源泉”，而讀者對它的欣賞仿佛是“在清泉中開懷暢飲”�！拔覑勰�泊�！保�是因為他屬于“正派的文學偉人的家族”，這是褒；而對復雜派、玄妙派和晦澀派則認為是“墮落”，是“離經(jīng)叛道”，這是貶。在強烈的褒貶對比中，展開了對莫泊桑作品的評價。“15年”即創(chuàng)作時間之短，“20卷”即創(chuàng)作數(shù)量之多。可惜他英年早逝，否則還可以把這個數(shù)字“擴大3倍”，即作者流露惋惜、悲痛之情。再通過與“規(guī)模龐大的系列作品”對比，肯定莫泊桑在文學史上的杰出地位。在表達這個意思的時候，運用了“誰敢說”這樣的反問句式，就顯得更加有力。

末了，盛情贊美  演說在轉入結尾之前，作者用“先生們”進行提示，這一方面是左拉的情感在經(jīng)過了充分的宣泄之后的短暫的調整；另一方面又是在為更熱烈的燃燒起情感之火積蓄力量�！斑@就是莫泊桑光榮之所在，而且是更牢靠、更堅實的光榮。”這里使用了重復加強的語句，用來說明莫泊�！肮鈽s之所在”，因為他的作品扎根于人民之中，流傳后世，成為“未來世紀的小學生們當作無懈可擊的完美的典范、交口相傳的寓言或者故事”，“他的作品將永生，并將使他獲得永生�！� 演說以“永生”的贊詞結束。